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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受重托犀首担纲逞顽劣张仪戏师(4) (第1/4页)

第42章 受重托犀首担纲逞顽劣张仪戏师(4)

不待他说下去,张仪厉声喝道:“滚一边去!”

小顺儿起身就溜。

张夫人低声叫住:“顺儿,过来!”

小顺儿返回来,看一眼张仪,一步一步地挪到张夫人跟前。

“说吧,举什么了?”张夫人放柔声音。

小顺儿看向石磙,刚要开口,张仪飞身跃起,朝他屁股狠踹一脚,骂道:“你个臭小子,叫你滚一边去,还不快滚!”

小顺儿就势打个跟斗,一翻身爬起,飞也似的溜了。

张仪复躺回来,再度夸张地“哎哟”。

张伯再揉。

张夫人显然看出张仪并不打紧,眉头紧皱,对张伯道:“张伯,甭管他吧!不让他逞能,他偏不听,让他疼疼也好,记个教训!”看向张仪,“仪儿,过来!”

张仪站起来,“哎哟”着走到夫人跟前。

见他还在做作,张夫人虎起脸:“娘为你从安邑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见沮生缓步走过来,给他个笑,转对张仪,“就是这位沮先生,快去见过先生,到中堂行拜师礼!”

张仪一动不动,两眼紧盯沮生。

沮生脚步沉稳地走到跟前,一双老眼回视张仪。

二人对视有顷,张仪收起目光,眼睛眯起,走近沮生,一句话不说,绕他转起圈子来,一边转,一边上下打量他。

沮生以静制动。

转有三圈,张仪退后一步,打个拱:“晚生见过先生!”

沮生回礼:“老朽见过张公子!”

“老先生是专程从安邑来的?”

沮生捋一把胡须:“令堂专程使人聘请老朽为公子师,老朽不来非礼也!”

“娘要晚生向先生行拜师礼,而拜师是要磕头的!”

沮生又捋一把胡须,略显孤傲:“这是自然。”

张仪歪头盯住他,手却指向张伯:“张伯可否通报先生,晚生这个头从来都不是随便磕的!”

不待张伯回答,沮生接话道:“当然,良禽择木而栖嘛!”

张仪“啪”地打个响指:“痛快!先生只须做到一桩事,晚生立马到中堂焚香磕头,行拜师大礼!”

沮生淡淡一笑:“张公子要老朽做何事,请讲!”

张仪朝门外大叫:“顺儿!”

小顺儿答应一声,跑进来。

张仪给他个怪笑:“为先生表演一下!”

小顺儿与张仪早已主仆默契,故意装作不知,傻笑着挠头:“敢问公子,表演什么?”

张仪指石磙,厉声:“你小子,装什么蒜?就表演本公子方才做过的那事儿!”

小顺儿瞧一眼石磙,大步走过去,朝两手啐一口,搓过,一手扣牢一端石臼,大喝一声“起”,奋力擎起,身子趔趄一下,差点儿跌倒。幸好另一小厮眼疾手快,上前扶住。

小顺儿稳住身子,将石磙扛到肩上,仅走几步,不敢再走,用力朝前一掷,石磙“咚”地砸在地上,震得众人脚下一颤。许是用力过猛,小顺儿朝后跌倒。

“呵呵呵呵,”张仪伸出拇指,“好小子,看不出来,有两下子嘛。爬起来吧,晚上本公子赏你一只鸡屁股吃吃!”

小顺儿吐吐舌头,爬起来,溜到一侧。

张仪扭过头,望向沮生,指着石磙,阴阳怪气道:“先生,您老可看清楚了,就照那厮所做,自己搬起来,扛在肩上,”指院中的大树,“绕此树三十圈!只要先生做够此数,本公子立马磕头。若是少走一圈,呵呵呵呵……”

沮生傻掉了,脸色尴尬,表情愠怒,转向张夫人:“这……”

张夫人怒目横瞪张仪:“仪儿,不得无礼!”

张仪转对张夫人:“娘要仪儿拜师,仪儿绝对服从,可仪儿既然要拜的是师,这个师就得胜过仪儿,是不?”

张夫人面现不悦:“仪儿,不可狡辩,先生要教你的是学问,不是蛮力!”

张仪转对沮生,顺水推舟:“先生,我娘说让先生教晚生学问,想必先生的学问胜过晚生了!”

沮生捋须:“若论学问嘛……”眼睛微微眯起,现出得意状。

张仪又打一个响指:“好!”两眼盯住他,“先生有何学问,可否说来听听?”

“张公子听好,老朽是百家学问,皆有涉猎,琴棋诗书,无所不知!”

“如此说来,先生也知诗了?”

“当然,”沮生语气倨傲,“方才说过了,琴棋诗书,老朽无所不知!”

张仪扬手:“就请先生吟首诗吧!”

沮生思忖有顷:“诗有三百,不知张公子欲听何篇?”

“先生熟悉哪篇,就吟哪篇!”

沮生暗忖:“这小子出言狂妄,不能让他瞧低了,我且吟一篇生僻的!”闭目有顷,清下嗓子,抑扬顿错,脑袋微微摆动,朗声吟道,“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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