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柳音儿提起暂时宿在酒楼的时候,顾晚没有再挽留,你若是我的,便急不得一时,那么过程漫长与否不重要,只要最后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不过立志做一个好相公的她也没有闲着,每天结束书院的课程后,顾晚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胡氏酒楼,时间久了,大家也就知道这个漂亮的女账房先生有一个在书院做夫子的相公。
今天本和往日没什么不通,可柳音儿却有点魂不守舍,原来是本该风雨无阻按时报到的顾晚竟然没有来,深夜回房,她习惯的摸向自己的腰间。
那是一枚打磨的非常精致的印章,圆润的边角轻易就泄露了主人时常把玩的痕迹,上面简单的四个字‘柳音儿印’却让她看不够。
这是她的相公亲手所刻啊。柳音儿怔怔的摩挲着手里的印章,脑海里因为顾晚今天没有来而胡思乱想,那人是忘了还是…明天会来吗?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而顾晚呢,她当然没有忘记,只不过眼下她又更为重要的事罢了,她今天一早从柳杨那里得知了,三日后就是柳音儿十八岁的生辰,一直与自己纠结个没完的她,甚至引发无数误会的问题终于要解决了,这让她不得不慎重。
作为一个现代女生,且深知古代女子对此事的在意,而自己又没有实战经验的情况下,顾晚能想到的就是像李原夫妇求助了。
夜,顾晚在道出了想给自己娘子准备生辰礼物后,在李原夫妇二人的目光下欲言又止。
“顾兄放心,此事一定会帮你办妥的,看你神色,可还有什么棘手的事”李原看着面色犹豫的顾晚,忍不住问出口。
顾晚踌躇了半晌,深吸了口气。然后面朝胡子嫣道“弟妹,我还有些话想单独和李兄讲,你可否回避片刻”
李原闻言没有说话,胡子嫣看了眼两人应了顾晚一声,就起身就离开了。
在胡子嫣离开后,顾晚才鼓足了勇气“实不相瞒,我对那方面有疑惑,需要李兄指点一二”
李原满脑子问号,为什么她听不懂呢“顾兄此言何意?那方面是哪方面”
顾晚不由得涨红了脸,跟一个看起来纯洁的人讨论这些真的好吗“李兄,其实…就是…我与娘子尚未同房,我听说女子第一次会很痛,所以…所以”
顾晚所以了许久还是没有所以清楚,李原可算是听明白了,可她也很迷茫啊,嘴唇几经张合,她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顾兄,这些我也不太懂,你还是向子嫣请教好些”
顾晚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她理解错了,这李原做的不是相公而是娘子吗?两个人不免一阵尴尬,去问胡子嫣吗?简直是羞愧的无颜见人,顾晚思量了一下,还是遗憾的回去了,到时候就靠自己用心体贴吧。
一连几日,胡氏酒楼都没有迎来顾晚的身影,今日是柳音儿生辰,她想回家和爹爹一起过,可私心里她更想和顾晚一块,如果两人一起回去就好了,可顾晚明日还要授课,只能自己回去了,虽然做了这样的打算,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仍然在酒楼里待了一整天。
天色将暗,再不回柳家村就来不及了,看着路上三三两两结伴回家的学童,她神色暗了暗,还是一个人回了酒楼里为她准备的厢房。
夕阳收起自己最后的一抹身影,天色黑了下来,冬日里的街道有些空荡,可酒楼里的柳音儿却迎来了一个坏消息。
“音儿姐姐快随我回去去看看吧,顾大哥她感染了风寒有些日子了,为了不让你担心一直瞒着,这几天病情愈发的严重了,我相公她不会照料人,还是你回去照看一下吧”胡子嫣一脸急切,匆忙拉起柳音儿的手就上了马车。
看着面色紧张忧心忡忡的柳音儿,胡子嫣在心里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果然还是要靠她才行,不然自己那呆相公一准把事情搞砸。
柳音儿一路上惴惴不安的说不出话来,嘴唇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脑海中也阵阵轰鸣寻不到一处安静,直到马车停下,不等胡子嫣招呼,她就仓皇的跳下马车,不曾这般的她双脚险些落空,双手猛地撑地站起身来,来不及擦拭手上的泥土,她就疾步奔向了院子里。
心里轰隆乍响,阿晚我回来了,阿晚你不要有事,阿晚…相公…心里不停的呼唤,嘴里却发不出一个字来,忽略院子两旁摆出花朵形状的花灯,顾不得和站在院子里的李原问好,她一口气跑到房门口,来不及喘息就推开了门“相公”
一声急切的呼唤,顾晚猝不及防的转过身来,待看清来人后,她高兴的跑到门前,牵起来人的手“音儿你来啦,快看喜欢吗”
柳音儿见顾晚侧过身,桌上燃起的灯火摆出‘娘子生辰快乐’的字样,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她看着神采奕奕的相公,牙齿几经颤抖“你没有…你身体可好?”
顾晚看着还没有回神的小娘子开怀大笑“音儿那是我们骗你的啦,快看漂亮吗,惊喜吗?”可她笑声还没有落,就见自家娘子忽然间泪如雨下。
“你讨厌”柳音儿这才反应过来,她猛地推开,眼泪即倾盆而下,不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