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顾晚又很自觉的去烧水了,柳音儿茫然的坐在床前,这样的日子是她从前不曾想过的,如果她嫁一个男人,恐怕是得不到这份体贴的吧,脸上不由得挂了笑,虽然她的相公是个女子,对娘子却胜过男人无数。
释怀了许多后,柳音儿暗自思忖,她们之间应该从长计议才比较好吧。
晚上两个人自然的睡在了一张被子里面,柳音儿虽然表现顺从,可她越是这样,顾晚越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果然第二天,她的小娘子又开始赶人了。
“阿晚,今天就回书院吧,你不能总由着性子来,这教书育人怎么可以儿戏呢”早饭后,柳音儿仔细的收拾着两人的衣物,把自己的打算也说了出来。
顾晚艰难的咽下一口热茶“音儿,没关系的,那些都不重呀,我只想在这陪着你”
“阿晚,你不该这样的,我不喜欢没有担当的人,无论你是男是女,都要对自己的日子负责”柳音儿头痛的扶额,如果这份爱令顾晚失去自我,那么她宁愿放弃这份感情。
“可是,音儿,我想和你在一起啊”说完这句话,顾晚突然悲从心起,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现在她只会无限的迎合着自己的娘子,别的都随风远去了,即使这样也换不回一颗心吗。
柳音儿看着顾晚充满哀愁的双眼,心里轻叹“阿晚,我们不是三岁稚童了,有些事总要一步一步来”
顾晚没有再说话,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懂,在自己的心未动前,她有自己向往的生活,有自己喜欢的职业,有自己追求的职业,可如今呢,这颗心都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于是生活中的每个重心都有了变化,有了比较,在各种想要的渴求的之间权衡后,得出来的结论就是,于她而言最难以割舍最重要的就是柳音儿。
当她有了这样的觉悟,甘愿放弃所有之后,她想要的人儿却不属于她了,或许从来都不曾属于过她吧,顾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柳音儿也专心的打理着行礼。
大概一个时辰后,约好的车夫来到了院门口,柳音儿看了眼还在发呆的人再一次叹气“阿晚,走吧,回去还有时间整理一下房间”
顾晚嗫嚅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她想多留一会,她想问不走可以吗?她失神的刚上马车,就见身后的人也上来了,看着柳音儿的安然的坐定,顾晚心里隐约的领悟到什么,目光灼灼的问“音儿,你也同去吗”
柳音儿好笑的看着她,这人都在想些什么,难道看不见两个人的行礼吗“阿晚以为呢”
马车缓缓启程,顾晚欢喜的执起柳音儿的手,反复的说着“音儿,真好,真好”
柳音儿看着像傻子一样沉浸在喜悦中的人,心里也软了一片,这世间最难得便是一心人吧,她看了眼还在傻了的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顾晚身上,安心的闭上双眼睡着了。
顾晚侧头看着熟睡的小娘子,这算是苦尽甘来了吗,虽然也并没有什么苦,只是此刻她却不敢妄下结论了,音儿现在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懂了啊。
九曲县,顾晚为了不吵醒还在睡着的娘子,就和车夫打了个手势,轻手轻脚的把人儿给抱了起来,她脑海里想的是温柔的把娘子放在床上,可实际上在下马车的途中,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吃力,是自己太缺乏锻炼了还是音儿变重了啊。
顾晚欲哭无泪的在车夫的全程注目下缓慢的前进着,在就要到达院门的时候,手腕一下脱力,怀里抱着的人就掉了下去,顾晚失声惊惶的扶住,还好没摔着,正庆幸着,耳边却传来一阵轻笑,顾晚顿时涨红了脸,她能说是音儿变重了吗。
“阿晚可是对我有怨,是不是想要伺机报复呢,嗯?”柳音儿难得的驱散了阴霾,心情愉悦的故意打趣着羞窘的顾晚。
顾晚甩袖不语,自顾着开门,完全不敢回头看她的小娘子,今后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枉她一个做夫的,连自己的娘子都快抱不起了。
“阿晚别羞了,其实我也抱不动你啊,说起来还是你力气大些呢,柳音儿见顾晚好像受到了打击一样,当下也顾不得取笑了,只好努力宽慰着她。
回到房间里,两人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柳音儿就去了厨房,除了一点大米,就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她思索了下,就回身去找还在为刚才的事纠结不已的人了“阿晚,我们一起上街买些吃的回来吧,也不知道这个时辰还能不能买到东西”
顾晚看了眼外面,夕阳下的天色有些昏黄,她也不再耽搁“音儿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会吧,这些交给我就行”说完也不等人反应就出门去了。
柳音儿看着匆忙出门的人,再联想她刚刚说的话,恐怕是这人为了找回面子而积极表现呢。
在房间里无聊的坐了一会,她看了看天色,干脆起身去烧水了,还好厨房里有些干柴,柳音儿小心的燃起火,添了几根柴,就对着灶台发起了呆,燃烧的火光映红了她迷茫的脸颊。
明天还是去酒楼帮忙吧,至于阿晚,船到桥头自然直,暂且就顺其自然吧,这次断然不能轻易原谅于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