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面两个哥哥夭折。
其实应该称呼朱三,不过当朝朱是国姓,朱三不一定是喊谁呢。
“冯老四,种个田而已,说什么法?”里长反问对方。
“你去我村子借牛,你怎不告诉我一声?”西河村的冯贵质问。
“租,是租,给钱的,租的时候莫非没说要翻地?”里长露出笑容。
冯贵眉头蹙蹙:“谁晓得你是这么个翻地?收完稻子你种油菜和麻,晚喽!早些知道,我村也学。”
“明年若是没收成,我与你说,你该骂我了。”
里长才不信呢,有好处,别人感激你一下,被坑了,记你一辈子,哼!
冯贵下田,要亲自看看,好判断明年能不能长好。
边小心走着边问:“从我那里的河你们没少捞螃蟹卖吧?”
“那么大条河,怎么是你的?往北去还有长江呢!你写上你的名不?”
里长坚决不承认捞了别人的螃蟹,你们往年又不捞。
冯贵吧嗒两下嘴儿:“宜长,你村是遇到能人了?”
“我村没街溜子,亦无村霸,我下丘村只有守村人。”里长满脸骄傲之色。
冯贵诧异地看对方一眼:“那傻子你们还养着呢?当初大张旗鼓地跑到各村送仪帖,说是求到了新的守村人,现在如何了?”
“看我村子,再看你村子,你当知道如何了。”
里长撇嘴,西河村的人口比下丘村多,只是那里乱,有人不学好,专门坑害邻居。
下丘村则是所有人劲往一处使,谁敢偷鸡摸狗?
而守村人憨憨,眼看着要到成丁的年岁,雷雨夜在山神庙开窍了。
村子里一代接一代养守村人,到自己这一代,老天爷有眼啊!
老祖宗厉害呀!早就说过,若无守村人,必有祸乱根。
如是思忖着,他抬眼看到前面有个身影,也蹲在地里,连忙招呼:“憨憨!憨憨你下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