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朱闻天听到声音起身回应。
他过来看苗,不是种下去就行。
得观察生长情况,看缺不缺肥,连耕连种肥最重要,消耗地力。
该追肥就追肥,村子这边的土壤成微酸性。
不然当地不可能种水稻、油菜、苎麻,百姓不晓得酸碱,却明白哪种作物减产。
接着他要再看是否有病虫害,找土方法处理,以保障明年春天油菜和苎麻增产增收。
里长加快脚步,躲着苗来到朱闻天身边:“憨憨你干什么呢?”
“看啊!绿了,嘿嘿嘿!”朱闻天回答的时候歪头瞅冯贵。
冯贵方才一口一个傻子,现在绝对不敢对下丘村的守村人说不好听的话,否则他的命会留在下丘村。
人家的守村人是你能当面羞辱的?人家跟你拼了。
“憨憨!”冯贵识时务,笑着与朱闻天打招呼。
“嗯嗯!好!嘿嘿嘿!”朱闻天同样傻笑着打招呼,没少偷人家西河村的螃蟹,对方是好人。
“这孩子真不错!”冯贵竖起大拇指对着里长夸赞。
里长没搭理他,摸摸朱闻天的头:“憨憨饿了吗?”
朱闻天抬口看太阳,摇头:“不、不呢!”
他其实来之前刚吃完,看太阳是判断现在是否应该吃饭,他跟小伙伴们吃的两只烤兔子。
他要想办法组建自己的班底,跟他一起玩耍的孩子最合适。
孩子不会的他找机会可以教,平日里就招呼着伙伴们玩耍,主要是能有好吃的东西。
村民绝对不敢对孩子说:你不能和傻子玩。
“待来年开春,收了油菜,榨完油,天天给你用油炸东西吃。”里长帮着朱闻天整理下衣服。
朱闻天其实是打内心深处拒绝的,天天吃油炸的,你确定不是要害死我?
实际他的反应是:“好呢!香,油,哗~~~噼里啪啦,嘿嘿嘿!”
冯贵在旁边内心是酸的,他明白,这个朱宜长坏,说给自己听。
这么大一片原来种水稻的地,现在种上油菜,明年收获,哎呦!哎呦哎呦!那是多少菜籽油哇!
还有麻,需要再五到十亩出半亩单独种麻吗?下丘村这么有钱,劳役……劳役?
“宜长,你们村还出役夫不?”冯贵察觉到一种情况。
里长面带微笑,两个嘴角向上翘:“那个……呃……山高啊水……”
“山高路远,行程艰险,水土不惯,风雨无算,难知餐饭,家亲望盼,诶?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朱闻天汗冒出来了,刚刚他看里长组织不起来词汇,一着急忘人设了,帮着说。
“嗯?”冯贵瞪大眼睛。
“对,憨憨居然记得我寻常所教,好!”里长帮忙。
他认为是山神梦里教导,可不想被别人知道,全跑来自己村的山神庙分好处。
“好,好哦!嗯嗯!”朱闻天配合。
里长继续把话岔开:“往后下丘村不再出劳役,以粮抵之。”
“唉~~!”冯贵长叹一声,羡慕、嫉妒。
但凡有多余的钱粮,谁家愿意服役?服役三十天,不算路途上的。
中都修建,明年开始找人,去时耽误半个月,干三十天,回来半个月。在外面有没有危险、会不会被欺负?人离乡贱啊!
难过中的冯贵要回去,里长强拦下来,吃顿饭啊!加上两个跟来的西河村的人。
晌午主菜为红烧肉,山神托梦教的,放的酱油,炒糖色朱闻天还没来得及弄,那个最好是用冰糖,他得先做出来冰糖。
他买了不少红糖,准备脱色后再结晶成冰糖,不仅仅用来做红烧肉,冰糖存放条件就简单多了。
红糖和白砂糖天一潮湿容易坏,冰糖分子结构相对稳定。
冰糖眼下有卖的,在宣城便看到,太贵了,跟红糖差十多倍,开玩笑呢?逗呢?闹呢?
西河村来的冯贵三人看到红烧肉,忍不住大口吃着,一碗饭几十息进肚。
“嗯哼!”等人给添饭时冯贵咳嗽一声,另外两个人反应过来,吃太多的肉了,不好意思。
“宜长啊!你们村总吃这个肉啊?”冯贵为缓解尴尬,找话说。
里长摆摆手:“哪能总吃?隔上个三五天的才能吃一顿。”
说话落时,他的表情进入佛系状态,装逼啊!
冯贵咬牙切齿,再转换话题:“我瞧你村子里有不少耕牛,从哪租的?”
“没办法,人干不动活儿,只好多买些牛,都是被逼的呀!生活不易呦!”
里长表情继续佛系,那叫一个淡然啊!
冯贵:“……”
他想问,被逼着就可以什么都有?
“宜长,若明年春季收获,产量高,可得教教我们西河村,想用牛你就吱声。”
冯贵没办法了,低头,他代表的不是一个人,村和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