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过去侦查的同志,大概率救不回来,不过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有没有可能,就算是回来一两个也是好的。
至于撤退方向,争议太大,最后决定先准备起来,明天晚上继续开会讨论。
很明显,这封信带过去之后,敌人并没有把人放出来,第二天一早,苏亦雄本来还信心十足的站在城楼上等待着联络员的出现,他还是坚信敌人的诚意。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苏亦雄慢慢焦躁起来,而到了中午,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吃饭,只是呆呆得看着东面,嘴里不断念叨着,“怎么还没有回来?
怎么还没有回来?”
到了晚上,苏亦雄终于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晚饭怎么也吃不下去。
正在忙于军主力撤退和下乡工作队的阮啸仙,不得不端着饭碗,过来劝解。
看到阮啸仙的那一刻,苏亦雄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看他这样,阮啸仙不忍心责备他,而是拍了拍这个年轻人,“亦雄同志,革命的路还长着呢!
饭怎么可以不吃?
我们都不是很懂革命,犯错误是难免的,犯了错误不要紧,关键是学会总结,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苏亦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
当天晚上,红二十四军再次召开会议,通过一天多的准备工作,八个下乡工作队,四百多位同志已经被挑出,陆续离开了县城,由熟悉地形的老乡带着,前往阜平县内发动群众革命,打击骚扰敌人。
对于石友三部的战斗力,西北军其他部队一向瞧不起,赫光认为可以打一仗,威慑一下敌人,这样转移也不至于受到影响,赫光的想法是率领两个纵队主力六百多人,夜袭敌军。
不过军参谋长刘明德同志认为不是很靠谱,偷袭是打人不备,现在敌人明显有所预防,成功的希望不大。
争论了一番,阮啸仙决定不打这一仗,太冒险了,万一失败了,对红24军不是好事,也不符合上级首战必胜的要求。
接下来,还是讨论转移方向的问题,这一次经过仔细考虑,刘明德提出了一个新方案,目前我们的敌人只有沈克一部,战斗力一般,但是聚在一起,我们攻击他,没有胜算;但是一旦敌人分开,我就有机会了。
所以刘明德认为,阜平的地形很特别,境内除了沙河冲击出来的一小块狭长的平地以外,四周都是山,我们完全可以让一部分同志打着主力的旗号,牵着敌人走;我们的主力则潜伏在阜平的大山当中,然后对着敌人的后勤辎重和小部队下手,这也符合上级来信所说的,十六字游击方针。
来回牵扯几次,敌人在阜平站不住脚,我们的阜平根据地不就稳定了吗?
这也符合上级来信的指示。
刘明德的想法虽然不错,不过赫光不是很满意,总觉得正面可以战胜敌人,没必要躲在大山之中,他还是对部队能不能在大山中躲藏不放心。
两人争论起来,窦副军长选择支持赫军长,而一纵队指挥员支持刘明德,二纵队指挥员支持赫光,而政委苏亦雄和政治部主任刘子光则各有支持,慢慢得这些同志的目光都看向了阮啸仙。
阮啸仙坚决反对苏亦雄冒险,最后证明他说得是对的,自然他在前委的威信就树立起来了,阮啸仙此时又一次想起了谷雨第一封信,此时他深深得明白要想扭转部队的思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一次阮啸仙决定支持刘明德,最后讨论了一番,决定苏亦雄和赫光带领两百多名老兵,一千多名新兵,打着红24军的旗号,往灵丘方向转移。
阮啸仙、窦副军长和刘明德、刘子光率领其余的六百老兵和1800名新兵,出城之后不久,潜伏在大山当中,等待机会伏击,同时也可以就近指挥八个工作队工作。
次日一早,红24军开始了大撤退,但是很快就发现困难出现了,一些刚刚参军的阜平老乡,偷偷得溜走了,对于红24军的将领们也是无可奈何,现在部队的素质就这样。
幸运的是,打下阜平之后,我军还有不少物资,红24军主力向北走了一段之后,开始了分兵,苏亦雄和赫光率领偏师北进,而阮啸仙、窦副军长、刘明德、刘子光则率领主力爬山头,偃旗息鼓,向东转移。
当阮啸仙和定苏亦雄、赫光等同志握手时,双方都很清楚,这一分离能不能再聚在一起,谁也不知道,不过这就是革命,没有牺牲又怎么可能又成功,所以分离时,两只部队士气都相当不错。
闻讯之后的沈克虽然继续往西前进,但沈克特别小心,唯恐被红军欺骗,一路走走停停,一直到第三天才战战兢兢的控制了县城。
然后这帮子土匪改变的部队,也不追击红24军,反而把精力放在掠夺阜平的老百姓身上,仅仅半天时间,就逮捕了二百多无辜群众,无数老百姓被打砸抢,阜平人民又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
红24军和沈克的土匪部队对老百姓完全不同的态度,随着阜平城内的老百姓不断逃出来,也立刻传遍了阜平和周边的山区,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