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龙西昆。眼看着就要到刘涧文的住所了,我突然就想了个主意,我故意停下来一跺脚,假意哎呀了一声,何三便问我怎么一回事。我说,今儿个是该我露脸的时候,怎么偏偏就把月牙板给漏了呢,兄弟,你先去,给刘大当家的说一声,我去拿月牙板,要么你在这儿等我也成,我去拿了就来,到时咱们再一块去。”
“那何三犹豫了一下说,好,我在这等你,你快去快来。我应了一声,磨身就往来处跑,离了何三的眼,我一折身便奔了运河,从河里凫水出来的。要不是我脑子转的快,只怕还真见不着你们了。”
孙白洪:“能平安回来就好,记着,以后对这刘、龙二人躲着走,免的麻烦。”
褚思鹏应了一声。
孙白洪又叫褚思羽带褚思鹏出去并安排饭食。
胡泰员:“怎么样,我们所料果然不错, 龙西昆早已把我们当作是仇人了,只是一时不得志,趁着这次倭鬼进攻,咱们的队伍乱了,他便趁机脱逃。”
邵涧幽怒道:“支队长,我现在带人就去巨梁桥。”
孙白洪看了看邵涧幽,见他满眼杀机,怕他冲动误事,当即摇了摇头:“玉鸣,仇得报,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邵涧幽:“此仇此时不报,只让他更加嚣张。”
文系净:“支队长说的对,此时绝不是报仇的时候,这么多天,我们损失太重,且容战士们休养一下,何况他刘涧文也罢, 龙西昆也罢,都是本地人。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且放他几天,先让他们蹦达蹦达。”
邵涧幽:“话是这么说,只是我这胸口堵的慌,这口气不出,我……我……”
胡泰员:“要说报仇,这首要的是倭鬼子,刘涧文算什么,他也只不过是个势利小人,一棵墙头草,哪边风大他便随着倒。褚思鹏兄弟适才不是说了么,他并没有主动把咱们的战士送给倭鬼子,由这一点来看,咱们先暂时放他一马也不过分。”
“目前最要紧的是二大队,他们的损失有多大暂时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二大队应当说基本上散了。如何找到孙武仁队长,如何把散失的同志重新归拢,重新立建,这是重中之重。报仇的事,邵副队长,我看哪,真的得放一放了。”
邵涧幽重重吐了口气,欲言而又止。
孙白洪:“各位分析的好。我也不主张此时报仇。如今刘涧文欠了这笔血账,他这心也高兴不到哪里去,他也知道我们早晚得找他算这笔账,这件事就像块石头压着他,我们先让这石头压着好了,暂时不给他搬,让他时时想着这事,让他知道咱们运河支队随时想要他的命,好叫他一直窝在巨梁桥做他的土皇帝。”
“胡参谋长不是说了么,我们现在的大事不是这个,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们现在只管做我们的事。”
至此,邵涧幽胸中这口恶气方才稍稍平抑。
其实众人心中个个明白,表面上是大家都在劝邵涧幽,可是这又何偿不是在劝自己?
后人有语专道这二十八烈士:
龙门起壮士,驱寇展旌旗。
百战留芳誉,千秋传浩绩。
悲风巨梁桥,碧血长河漪。
欲问却还止,唯只扼腕惜。
又:遥伤抗战运河魂,
二十八豪已献身。
巨梁桥悲倾血雨,
而今华夏又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