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上去了七八个人,用皮鞭抽,真是一鞭一道血,到后来我都看的害怕,这姓陈的也够有种,就是不求饶。当时就打的死过去了。这**真不是人,要搁我,吓都吓尿了。”
“我说,别管什么党不党的,这是个有种的中国人,你也是中国人,你怎么不给求求情。何三说,求情?那场合,谁敢?这些个**一个比一个犟,打了六七个,个个都是那样的,我还真是服了,还真没一个孬种。今天死的最惨的那一个,李燕高,更是给脸不要,我们刘大当家的当时就劝他与太君们合作,你猜怎么着,这姓李的张口就来了一句:‘放你娘的屁!’光骂还不止,当时就朝我们刘大当家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还都是血。把我们刘大当家的气的乱蹦,叫几个弟兄又好好收拾了他一顿。你说也怪,这**怎么都不怕死呢?”
“我说,兄弟,要都怕死,谁来打日本人?还有,你们刘大当家的就不怕**将来报仇?何三笑了,说,你没听见,今天他让在场的人都不要朝外说,就冲这个,也不能说不怕。”
“何三这一句话可提醒了我。这里就数我是个外人,这姓刘的会不会怕我把这信息传出去,今晚就把我给剁了?我越想越是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何三又说了一句话,他说,今晚上,你要好好表现一下,我们大当家的有个客人。我随口问了一句,谁啊?何三笑着说,这个人你也认识,龙口的, 龙西昆。”
“谁谁谁? 龙西昆?”邵涧幽急切中插口问道。
褚思鹏怔了怔道:“是的,是 龙西昆,何三就是这样说的。”
胡泰员:“这事,怕就坏在 龙西昆身上。”
文系净接道:“有道理。”
邵涧幽:“我看也是这样,刚才 龙西昆不是才从这跑掉么!他是公开投敌的了!”
文系净:“如今看来 龙西昆早就想投敌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趁着乱,从孙武仁的队伍中脱身而出。”
孙白洪:“这个没骨头的东西,早忘了他老爹龙有道是死在谁手上了。”
文系净:“忘了还倒不怕,怕就怕他把这笔账记在咱们八路军的头上。”
邵涧幽:“他爹明明死在台儿庄,死在日本人手里,怎么能记在八路军头上。”
胡泰员冷笑道:“对于一个一心想着花天酒地的人来说,**八路军有什么好?!吃了上顿没下顿不说,还被倭鬼子躖的四处跑,连个准窝都没有,搞不好哪天把这命也搭里去。毕竟如今的倭鬼子势大,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想投倭鬼子,他也得找个台阶,找个借口。把他老爹这笔账记在**八路军的头上,这不是个最好的借口么?还有比这更好的借口吗?”
文系净:“胡参谋长这话说的在理,他 龙西昆可以在外说,是我们八路军夺了他龙家的二百多支枪,要不是因为这个,他老爹就不会窝出一场病,没有病就不会让倭鬼子抓去呢,不让抓去便不会死。这个借口确实好啊。”
众人一时沉默。
褚思鹏见他几个不再言语,这才继续说道:“我一听何三说 龙西昆在,脑子立刻就炸了,有这个人在,今晚只怕真讨不了好去。我当时就懵了,说,你们大当家的不怕被……被……被日本人杀头,他 龙西昆可是**八路军的人啊。何三说,什么八路不八路、**不**的,原来是,现在不干了,他是我们大当家的客人,搁这好几天了。”
“我有意问何三,你们刘大当家的和 龙西昆关系一直不错啊。要不然同样是**八路军,他怎么就成了坐上宾了!何三说,他们哪有关系不错啊,原来根本就没一块处过。 龙西昆和贾汪王夏洪大当家的有点关系,当年**打王夏洪大当家的时候,就是 龙西昆在涧头集给调停的,其实论关系哪轮得到我们刘大当家的。”
“我故意说:这么说,是你们刘大当家的想和 龙西昆套关系了。何三说,才不是呢,是 龙西昆来找我们刘大当家的,十二号那天凌晨,炮打得紧, 龙西昆就跑来了,说是要见我们刘大当家的,我当时就陪着刘大当家的, 龙西昆当时就说了,他不干八路了,他和八路有仇,他要报仇,久闻刘大当家的不买八路军的账,而且敢和八路军硬杠硬的对打,是条真汉子,所以特来投奔,怕八路军追,走得太急,连亲信都扔了,一个没带,我们大当家的一听 龙西昆捧他,高兴的不得了,忙的叫我去让人给他弄酒席。”
“我说,其实 龙西昆也没什么,现在要什么没有什么,就一个有本事的爹也死完了,你们大当家的怎么就看中他了呢?何三说,还没什么,人家是个有见识的人,关系广,路子野,最关键的是不买八路军的账,这一点投我们大当家的脾气,还有,你猜我们大当家的怎么说,他说他最喜欢听 龙西昆说大话,一个敢说大话的人说明他心里野,心野了才有前途, 龙西昆说他就能和日本人拉上关系,而且还保证让我们大当家的一定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还有大官当,听了这个,我们当家的才真的动心了。”
“和何三越啦我越是害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