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
所以,他心里也虚的很。
鸭哥哼完了,忐忑地看向玉腰奴。
就见玉腰奴仰起脸儿来,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喃喃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鸭哥正一头雾水,就见玉腰奴退后三步,双袖一展,如同落向花蕊上的一只蝴蝶,翩翩然便拜倒在地,向鸭哥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鸭哥目瞪口呆:“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玉腰奴道:“奴家这是在叩谢宋歌公子的点化之恩,只憾恩人不能当面,让奴家大礼参拜。
“奴家本是平凡人家一个平凡女子……”
说到这里时,她的泪水已一颗颗落在地板上,声音也哽咽起来:“奴家一生造化,皆因宋歌公子而起。
“公子之于奴家,无异再生父母!请小郎君转告公子,奴今后但有机缘,纵粉身碎骨,也报公子大恩!”
……
西溪深处的一座草甸子上,各种不似人的凄厉惨叫声不时传出来。
到后来,那声音已变得嘶哑衰弱几不可闻了。
杨沅不但在摧残沈鹤的肉体,还在摧毁他的意志。
正所谓攻身也攻心。
他用罢了刑,坐在一堆不成人形的烂肉面前,慢条斯理地道:“你不说的意义,在哪里呢?他们是你的生死兄弟?
“你死了,他们却可以高官厚禄,快活一生。每逢你的祭日,他们都不会想起你来。不如你招出来,让我去试试运气啊?
“他们人多势众的,我不可能一直这么走运,说不定,我这一去,就死在他们手上,你就报了仇了,不是么?”
“嗤~~”杨沅说着,左手抓起一把盐沫子往那堆烂肉上徐徐撒下去,
又拿起一块通红的烙铁,烙在了那堆烂肉上,跟做烧烤似的。
茅屋里,传出了沈鹤虚弱而崩溃的声音:“好!我说,我说,你愿意去死,那你就去,我说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