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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1/3页)

跪在身前的母亲,像是一座沉重的山,言慈怎么也扶不起来。张春燕嚎啕哭着:“你答应阿――你答应他!”

盛印脚尖一转,回身看母女二人,目光是独属于上位者的傲慢与偏见。

言慈没有勇气去看盛南是何种表情,她跪在地上哽咽着,向盛印许下承诺:“我......我答应你不再见他,我都答应你!”

盛印抬手,示意陈白:“去处理。”

他是个言而有信的商人,只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等言慈勉强将母亲扶起来时,盛印的声音再度响起,话却是对满脸孤默的少年说的:“还不去收拾东西?”

盛南脸上失去最后一丝血色,本就冷白的皮肤看上去没有星点人气,他就那么看着门口傲慢至极的男人,问:“你满意了?”

“满意。”盛印点头,“我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盛南跟着他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盛南抬脚朝房间走,他擦过少女颤抖不止的肩头,没有看她一眼,言慈也是低低垂着头,只知道哭。

他很快收拾好东西,和他来时一样,只有那么个箱子装着一切东西。

言慈转动着僵硬的头颅,去看他拉着箱子往门口走,她呜呜的哭声很是凄惨,好半天吐出断断续续的一个音节:“盛......盛......”

连完整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盛印不动声色地扫她一眼,再出言催促:“别磨蹭。”

他走的时候没有回头。

等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言慈哇一声就跌坐到冰凉的地板上,哭声惊动街坊邻里,连空气中都满是撕心裂肺的意味,她嘴巴里面呢喃着,是我逼走他的,是我......

言慈哭得意识几近崩溃,周围还残存着他身上的薄荷味。

母亲过来安慰她,她不肯,从地上爬起来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上门,一转身,看到书桌上是盛南两小时前搭在自己肩上的外套,她又哭得更厉害了。

最不值钱的,就是她的泪珠子。

她还在哭,母亲的生意在门口传来,“小慈......”带着些歉意,“你别怪妈妈,那样的家庭确实不是我们能招惹的,现在只希望你爸爸能快点回来。你想想看,要是我们和那位盛先生僵持不下,会有什么后果?”

后续又说了一大堆东西,言慈怎么也听不进去,她抱着他的外套钻到被子里面,没开灯,她把脸埋进那件外套里,闻着他的味道,眼泪如开闸般簌簌流。

凌晨两点,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

言大国偏着身体出现在门口,张春燕开的门,一见他一脸憔悴,就问:“那些人打你了?打哪里了?”

言大国摇头:“没有打我,录完口供说报案人误会了,就签了个字就让我回来了。”

张春燕这才喘口气,只是没有他原因,为什么愿意轻易妥协将他放出来。

一切的后果,都是在言慈在承担。

那个夜晚,言慈才终于晓得,永远这两个字,十二笔就写完了。她再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际了。痴心妄想。

-

一场闹剧,言慈又一病不起。

第二日清晨的她,红着双眼脑门儿滚烫一片,还是张春燕拿着备用钥匙强行开门进来,看到言慈那一刻,惊得脸色一变:“小慈!”

一上手,烫得离谱。

张春燕脱下围裙随手放到床头柜上,说:“这下又得进医院了。”

她又住院了。

接诊她的内科医生还是上次那个,一位四十多岁的亲切女医生,一见到是言慈就立马皱眉:“上次住那么久医院咋又来了,又瘦了!”

张春燕搭话着:“哎,孩子不省心阿。”

言慈全程沉默。

替她输上液,女医生小声问张春燕:“你女儿看起来不对劲,真的。”

张春燕摇摇头,还是感慨孩子不好带。

是阿,就连言慈自己都觉得麻烦死了,她从小到大努力听话乖巧,试着做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父母眼里的好孩子,她一直懂事。好像只有这么一次,她很想叛逆一回,但是没来得及这念头就被扼杀在萌芽中。

无论母亲说什么,言慈都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听自己的心跳声,看滴管中液体的速度,就是不肯说话。

说实话,她从心底有些怨母亲的,至少现在还怨。

但是言慈也理解,可能换作任何一个普通家庭的母亲都会向豪门压力低头,用不同的方式,求同一种结果。

院一连住就是四五天。

期间,母亲会按时来送三餐,其余时候都不会出现在病房里面,偶尔爸爸也来,但是言慈就是个哑巴,始终不肯开口说话。

那天周日,母亲拎着装着饭菜的食盒进来,进门时对她说:“你有同学到家里来找你,说是你邀请你参加生日宴呢。”

生日宴?顾纯薇的。

言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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