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芭却歪头看着他,“你先说说你的发现。”
“嘿,还跟我藏着掖着。”张成飞捏住热芭的脸,拧了一下。热芭鼓着小腮帮子瞪着他。
张成飞慌忙正色,说道,“我发现韩宗瑞的床上虽然只有一个枕头,可却有两个枕头的痕迹.....还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破手套,不是轧钢厂发的劳保手套。”
轧钢厂的福利在四九城还是相当不错的,每个季度会发劳保服,毛巾,手套什么的,数量还不少。这年代的人都节省,会过日子。四合院的住户只要有人在轧钢厂工作,那家里绝对不会出现其他手套。
“你就发现这一点儿?”热芭斜眼看着张成飞,一副看他不起的样子。
呦?这是嫌弃我发现的少?张成飞笑了,“说说你的发现。”
热芭跟小孩邀功似的,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个小纸团,打开,递给张成飞。
张成飞一看,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
热芭递过来的是烧了大半的草稿纸,只剩下一小半,但依稀能看到半条,被什么撕裂开来的半条人腿。
“你在厨房捡到的?还有别的什么发现?”张成飞询问。
热芭点点头,“韩宗瑞家的厨房里东西很少,一个不大的钢筋锅,一个铝制水壶,两个碗,一个煤球炉子......不具备杀人分尸的条件......”
“但我在烧水的时候,从炉子的风口那里发现了这张纸,估摸着是他把纸扔进火里烧的时候掉下去的......”
热芭简单几句话,把事情讲述的一清二楚,张成飞忍不住点点头。现在的热芭比起之前,可谓成长的不是一星半点。
“大成子哥,你觉得韩宗瑞是凶手吗?”
“你觉得呢?”张成飞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热芭沉吟,“从画来看,他肯定是个变态,但是如果是他杀人分尸的话,还是需要更多的证据,最起码要找到分尸地点。”
张成飞点点头,“韩宗瑞说他在轧钢厂一食堂工作,回去后我跟傻柱聊几句,然后去食堂看看。”
现在这年代跟后世不同,自己有房的话,租房什么的很是麻烦。
再加上韩宗瑞在食堂工作,那里斧头,砍刀,大锅什么都有,张成飞觉得那里很符合分尸条件。
不过这都是自己的猜测,且没有证据,不能大张旗鼓的过去,只能先暗访。
热芭激动的搓着手,“咱们今天要夜访轧钢厂?我需要带什么?夜行衣吗?黑口罩要不要?”
张成飞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不用,你晚上老实在派出所待着,哪里都不能去。”
晚上去轧钢厂还不知道要碰到什么呢,张成飞不想让热芭涉险,但热芭不依,缠着他非要去,两人拌了几句嘴,热芭扭头就走,张成飞无奈的耸肩。
生气就生气吧,大不了案子解决了再去哄她。
两人就此分开,张成飞回了四合院,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找了傻柱。
两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废话后,张成飞吐出一个烟圈,“傻柱,听说你在一食堂是组长?手底下管着不少人吧?”
傻柱呸了一口,“哪儿啊?就那仨瓜俩枣的,我的俩徒弟,俩个二厨,一个负责招待的,一个打杂的。”
轧钢厂规模大,有三个食堂,一食堂因为要负责领导接待宴,所以负责的员工餐最少,人员也就相对少一些。
“你当组长这么久,他们都挺尊敬你的吧?是不是张嘴闭嘴都得叫你何组长,何大厨。我觉得怎么也不能像四合院的邻居似的,叫你傻柱。”张成飞故意说道。
傻柱一听,顿时气的只咬后槽牙,“麻蛋,许大茂这个混蛋,都是他把我外号在厂里传开的,现在整个厂子都叫我傻柱!!就连我的二厨,招待员刘岚也这么叫!!”
“也就我的那两个徒弟,马华和小胖顾忌着师徒关系叫我师傅,啊对了,还有打杂的韩宗瑞,也叫我一声何师傅。”
“哦?那倒是稀奇了,他应该不需要像马华他们那样有求于你吧?”
“他求不着我,但他是个软蛋,谁都能欺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傻柱是个碎嘴子,一旦打开话匣子就说个不停,直接就把韩宗瑞的情况都告诉了张成飞。
据他说,这韩宗瑞也是个可怜人,老家在冀北省,后来鬼子打过去,杀了他全家,据说连他五岁的妹妹都没放过,只有他自己跑到了四九城,住在了东直门外,一直到现在都未娶妻。
解放前,他以在货运站扛大包为生,解放后五三年轧钢厂扩建,他才被安排进厂。
“这人什么本事都没有,但干活还算吃苦耐劳,有时候晚上我们都走了,他一个留下打扫卫生也没怨言。”傻柱说完,喝了口水。
张成飞了解完情况,便离开傻柱家,到了后院。
把自行车扎好,进了屋。
张奶奶连忙给倒水让他洗手,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