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张成飞追问。
热芭笑了笑,“没什么,现在真的成了警察,我挺开心的!”
此时已经到了胡同口,两人便不再说私事,开始专心的走访。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午饭是跟秦志明他们一起吃的,吃完后张成飞和热芭继续行动。
冬日里,天黑的总是格外早一些,下午才四点多,就已经到了傍晚。
张成飞和热芭已经不记得走了几条胡同,进了多少户人家。
而现在,他们又站在了一条胡同前。
张成飞打量着这个无名胡同。
这条胡同在大垃圾场往东三公里的位置,离那里并不很近,位置很偏僻,跟南锣鼓巷的热闹繁华完全不同。
胡同并不长,这里的不是四合院,只是农村那样的独门小院,整条胡同只有大概七八户人家,其中两户的院子早已经荒废,从外面看,貌似已经无人居住。
张成飞带着热芭一家一家的排查过去,第一户只有一位老人在,是个三无人员。
城市的三无人员类似于农村的五保户,都是孤寡老人什么的才有资格申请。国家负责给他们养老,安排丧事,看病,四合院的聋老太也是个三无人员。
两人在老人家询问了几句,没有任何发现,于是便去了下一户。就这样,一直问了三户都没任何的发现。
从第三户家里出来,热芭禁不住愁眉苦脸,抱怨道,“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吧?我还以为能惊心动魄的破个大案子,结果却是一家一户的跑来跑去。”
哪怕来个敌特让自己踹两脚裤裆呢!也比就这么干巴巴的问每家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有意思啊!!!
张成飞见她泄气,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走访完这条胡同,咱们就回去。”
热芭闻言,眼中终于出现一抹神采,大吼一声,“狗R的分尸贼!不要让我逮到你,否则,我非扒你一层皮!!!”
话音未落,胡同口突然传来一声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
张成飞和热芭一起回头,便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巷子口。
男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瘦,但并不高,岣嵝着身子,耸着肩,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手里拎着一个网兜。而他脚边的地上,掉着一个铝制饭盒。
男人看到两人看自己,慌忙捡起地上的饭盒,起身要走。
张成飞却朝他走过去,闻到了男人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说道,“同志,请问您住在这里吗?”
男人点点头,“嗯呐,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啊,我胆子小,刚才听到这位女警的话,手一抖没拿住饭盒。”
张成飞对此不置可否,而是转了话题,“我们在调查一宗案件,需要排查一下住户,能跟你进去看一下吗?”
男人很是热情,“当然可以,配合警方调查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说着,走到一个院子前面打开锁,“两位请进。”
张成飞和热芭走进去,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这院子不大,只有两间屋子,底下是石头,上面是泥胚。
三人走进屋里,张成飞发现这两间屋子一间是卧室兼客厅,一间是厨房。
他们现在待的就是客厅,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凳子,一张破烂的八仙桌。
床上的被子脏的似乎结成块了,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张成飞摇了摇头,感觉上面应该有男人的亿万子孙。
卧室的情况一目了然,张成飞扭头看向另一边。
卧室和厨房由一个小门洞相连,门洞上挂着个帘子,导致看不清楚厨房的情况。
男人很客气的要倒水给张成飞他们喝,结果却发现暖壶里没水了。
“我去烧点水给你们。”男人说着,拎着竹制暖壶要去厨房。
张成飞一个眼色过去,热芭立刻收到讯息,把暖壶抢过来,“端茶倒水的活儿哪能让你们大老爷们干呢?同志您坐,我去接水。”
说完,不等男人再说话就快步走进厨房。
男人抢不过热芭,一边说着这怎么是好,一边老实巴交的坐在了床上。
张成飞坐在唯一的凳子上,打量着男人。
从目前此人传递出来的各种讯息来看,他都是一个老实巴交到有些木讷的人,但张成飞却从他偶尔露出的向上撇的目光中察觉,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他装似随意的和男人聊天,试图在里面找到更多的讯息。
从男人的回答中,他知道此人名叫韩宗瑞,已经三十八岁,未婚,在轧钢厂一食堂伙房负责打杂。
“呦,这不巧了吗这不是?”张成飞莞尔一笑,“我们院子的傻柱,何雨柱,也在一食堂工作,是大厨。”
“啊,何师傅啊!他可是我们组长。”韩宗瑞咽了口口水,似乎有点抗拒提起傻柱。
张成飞顿时了然,看着他的眼睛,“被他欺负过?”
韩宗瑞立刻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