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决的魄力,和冷静睿智的头脑。但人无完人,他独独缺少了常人的七情六欲。
这一点既有弊,也有利。利的是没有情感的羁绊,商迟自幼便极其理智,能最准确地对任何事物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弊的是,这些年,随着商迟年龄的增长,他变得越来越冷静,也越来越冷漠。
似乎再没有任何事物能挑起他情绪的波澜。
直到那个叫白珊珊的少女出现。
“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班主任办公室的门口。”用卸妆油擦拭完,商迟随手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又取过一张柔软的洁面湿巾,细细地替她擦脸。他的语气非常平静,“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想要你。”
“”隔着一层薄薄的湿巾纸,白珊珊能清晰感觉到他指尖有力的触感,和冰凉的温度。她咬了咬唇,面红耳赤,有种自己马上就要自燃的错觉。
“我想把你变成我的。”商迟用湿巾擦着她的唇瓣,轻柔仔细,眸色黑而沉,调子柔凉低沉没有起伏,“不让任何人看见,不让任何人触碰。”
“后来和你在一个班。每见你一面,每看你一眼,我对你的渴望就越强烈。”
“我开始排斥你身边的所有异性,甚至是同性,排斥所有会分走你注意力的存在。我要你只看到我,只感觉我,只想着我。”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格罗丽,得到了心魔的结论。”商迟勾起姑娘可爱的小下巴,抬高,薄唇轻轻吻住她的睫毛,随手开了花洒,淡淡地说,“格罗丽告诉我,愈得不到,愈渴望,只要我占有了你,这种折磨就会消失。”
一室水声哗啦。
白珊珊眨了眨眼睛,短短几秒间反应过来什么,惊声不可思议地怒道“所以,高三毕业,我去南城给我爸爸扫墓的那一次,你才”
商迟“对。”
白珊珊“”
“但是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没有做。”商迟将她娇小的身子温柔地揽入怀中,吻了吻她毛茸茸脑袋顶,低声“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南城打的是什么赌”
白珊珊沉吟数秒,缓慢点点头,“记得。”
“重复给我听。”
他说这话的同时。刺啦一声,她后背礼服的拉链被轻轻拉开。
白珊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迷蒙一片,依稀有很杂乱的声音在很遥远很遥远的时空里回响。
冷漠少年优雅地弯着唇,道“不如来做个游戏。如果在今晚,你有办法能让我改变主意,我就放你走,并且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白珊珊当时一脸懵逼什么都没做。十七岁的她只是又慌又乱,害怕得无意识红了眼睛。
那个赌,白珊珊莫名其妙地就赢了。
当年她以为这只是商迟突发奇想的恶作剧。
白珊珊的礼服裙掉在了浴室地地上。
商迟吻住了怀里姑娘的唇。
薄薄的水雾升腾起来,白珊珊抱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按捺不住好奇道“十年前那个赌,我到底是怎么赢的”
商迟淡笑“都不重要了。”
十年前那个晚上,商迟本想将她占为己有,但在看见少女泪眼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当年的他,放她离去,并且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试图让时间将这个格罗丽口中的“心魔”淡忘戒除。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心魔卷土重来将他吞噬,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任和手段。
只要看白珊珊一眼,他的心就彻底沦陷,哪怕有朝一日她开口索要他的性命,也是他无上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