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眼眸一眯,呼吸加重,额头沁汗。
夏暖嘴角上扬,笑眯眯道,“还是你说话不算话想反悔?”
顾哲忽然意识到他家暖宝的下限再次超越了他的认知,他薄唇抿紧,神情严肃。
“我要真反悔下场是什么。”
夏暖耸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猜。”
顾哲有种后背一凉的感觉,他盯着夏暖的眼睛看了几秒,在她笑盈盈的目光下转头,目不斜视的将钥匙插上,发动车子。
“到老谭那还要段时间,你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你这算认怂?”
“我有什么好怂的。”
顾哲顿了顿,一本正经替自己挽尊,“我这是爱你的表现。”
“呵呵,你开心就好。”
“你别阴阳怪气的,我说的是肺腑之言。”
“呵呵···”
“好好说话,别呵呵。”
“呵呵···”
夏暖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你答应了我就好好说话。”
“···”
“人怂不怕,就怕怂了还不认,哥,我不想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变成一只狗熊。”
“死丫头片子,好心好意放过你,你还跟我来劲了。”
顾哲一踩刹车,车子停下,夏暖愣了一下,转头去看他。
下一秒,眼前出现他放大的俊脸,某人不要脸的魔爪伸向了她的胳肢窝和软软肉。
夏初,“……”
“哈哈哈……”
她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想躲却无力躲开,只能靠在他怀里边笑边断断续续求饶。
“我,我哈哈哈,我错了,求别挠痒痒···”
“晚了,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怕是不知天高地厚!”顾哲嘴上不饶人,双手却好像有自我意识似的将夏暖抱进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好点没?”嘴里的话和脸上的表情也很诚实,生怕她笑岔了气。
夏暖还是控制不住的笑,眼睛却抬了起来往上看,恰好顾哲也垂眸想看她的表情,两人四目相对的那刻,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顾哲毛嘟嘟的长睫毛眨了眨,嘴角扬起迷人的弧度,“哥帅不帅?”
“帅呆了,帅得我想···”打死你三个字没说出口,她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给了他一拳。
没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吗?
惹了她想简简单单不受丁点惩罚就就能平息她脸丢尽后的怒火,做梦呢。
最可恨的是还挠她痒,不知道她最怕痒了吗?
“嗷···”
骤然袭来的剧烈疼痛让顾哲扭曲了一张脸,“死丫头你怎么就狠心?知不知打这里会要人命的?”
双手将夏暖紧紧锁在怀里,抱着她的手青筋毕露。
他想,从此时此刻开始,他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也明白了这个世上比绝望更绝望的事,是无法言喻的痛。
哪个男人的媳妇儿,会用如此残忍凶残的手段来对付自家男人。
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死心塌地地栽在这个心狠手辣还一点都不温柔的女孩身上。
臭丫头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某些地方是不能随便攻击的,他该庆幸她有控制力气没下死手吗?
真的是好心疼自己。
疼痛缓解,顾哲长吁一口气,趴在夏暖肩头委屈地说,“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你哥啊。”
“不心疼就不会用这么小的力气。”夏暖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语气凶残道,“要是换别的男人让我这么丢脸,我直接让那个人变太监。”
顾哲,“···”
好想去死一死,他家小丫头彻底长歪了,以前只是和他讨论一些毁他三观的话题,现在都往让男人变太监这种凶残到毫无人性的话题上发展了。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谁叫他爱上的就是这么一个姑娘呢。
“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感动个鬼,想打死她,可是舍不得。
顾哲不说话,抿着唇再次发动车子上路。
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夏暖也不在意,她看着顾哲轮廓分明的侧脸,道,“哥,去年春节的前几天,我们小区发生了一件事,8号楼的刘阿姨被抓判刑了,想知道为什么吗?”
刘阿姨顾哲知道,那是一个和妈妈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妈妈自强自立,不管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目标的理想。
刘阿姨却不同,她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年轻时候的刘阿姨虽然胆小,却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好女人。
可惜刘阿姨命不好,嫁的男人是个畜生,没本事不说,还喜欢动手打女人。
刘阿姨就是在无数次的家暴后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早些年小区居民看见她丈夫家暴她,会阻止报警,让居委会的人和警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