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京都城,北城门外。
由太子李承乾领衔,大皇子李承儒和三皇子李承平相随,纡尊降贵迎接使节团南归。
比起原剧情,现如今的局势变化,那可就大得没边儿了。
二皇子李承泽被庆帝下旨禁足,虽然他知道范闲在北齐当众拆穿走私一事,但却没有任何行动,一门心思扑在了和太子的朝堂争斗上。
而李承乾虽然通过君山会的渠道联络姑姑李云睿,并且江南明家还添了一把火,给李云睿送去了强弓劲弩、甲胄、死士、银钱、粮草,但所有的一切全都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丝毫反馈。
李云睿照单全收,事情是一件不办,连个信儿都没回。
她将信阳城经营的密不透风,长公主府更是如同铁桶一般,针插不穿、水泼不进,现在就是一门心思偃旗息鼓、收敛爪牙,等候她的李离怀传信召唤,便会起兵杀奔京都!
除此之外。
陈萍萍的权柄,以及庆帝对陈萍萍的信任,也都更重了。
功劳嘛,全算在滕梓荆身上。
一来,两国和谈,祈年殿夜宴之时。
滕梓荆化身李离怀大闹皇宫,并在李云睿安排的死士们地支持下,合伙儿烧了庆帝的御书房、东宫一座大殿、濮王府两座阁楼、以及范闲小跨院的主屋一间。
这令庆帝无比笃定所谓的李离怀,必是废太子李德望一脉的余孽,是他的好堂兄李云啸的遗腹子!
庆帝命令陈萍萍彻查到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连同其背后势力一网打尽!
结果不言而喻,毛儿都找不到一根!
虽说陈萍萍挨了庆帝一顿臭骂,说他老了、废了、蠢了、没有能力了,但陈萍萍祸水东引,直言京都之中必然有位高权重者甘为逆贼帮凶!
当时,庆帝问陈萍萍怀疑谁?
陈萍萍直接奏对:“宗室里几位有差事的亲王、宰相林若甫、实权勋贵如秦业、范建等,当然还有我陈萍萍,都有能力帮助逆贼遮掩踪迹!”
庆帝顿时疑心大起,不过对陈萍萍仍是信任有加的样子,让他盯紧一切怀疑之人。
待陈萍萍走后,庆帝立刻命令暗影卫时刻监视上述所有嫌疑者!
二来,京都流言之事。
庆帝依然指派陈萍萍彻查幕后主使...
可陈萍萍敏锐地察觉到幕后之人的目的直指庆帝及其子嗣,竟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查?
自然是要查的。
结果嘛,陈萍萍再一次巧妙地将流言之事引回到李承乾和李承泽二人身上,加重了庆帝对两个儿子的猜忌,无意中完成了一次和李云睿地合作。
一转眼,时光飞逝。
京都内的局势一日比一日紧张,人人自危,生怕被庆帝当做逆贼。
就比如此刻。
范闲下马见礼,一眼就瞧出李承乾精神不佳,似是在强颜欢笑:“臣,范闲,拜见太子殿下。”
滕梓荆拉着王启年、高达等人站在后面,嗑着瓜子看范闲飙戏。
李承乾心里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亲善了几分,大步上前扶住范闲,不让范闲真地拜下去:“范正使北齐一行,劳苦功高,大扬我庆国之威!陛下龙颜大悦,特命孤今日与大哥、三弟一道出城相迎。”
范闲闻言,摆出一副假得不能行的模样,感激涕零地面朝皇宫的方向拱手一拜,实则却是连腰都没有弯下去,比以前更加不敬:“臣,范闲,谢过陛下。”
敷衍完,又依次说道:“臣,范闲,谢过太子殿下、大殿下、三殿下,岂敢劳烦三位殿下出城相迎。”
李承平腼腆一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名义上“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哥,不敢说话。
李承乾刚想说些什么。
李承儒倒是率先上前一步,目光中很是欣赏:“早在边军时便已听闻小范诗仙的美名,不过你我文武殊途,原也不甚在意,可前些日子听闻你在上京城当街插旗,连挑北齐武者十数人,后又在会馆开设擂台,直至南归时北齐武者竟不得一胜,当真壮哉!”
说罢,李承儒主动抱拳一礼。
范闲抱拳还礼,表情相当正经,没有做戏:“大殿下谬赞了,全赖臣的几个朋友出力,方才不败。”
李承儒更有兴趣了:“哦?朋友?”
范闲扭头指了指后面:“名为护卫,实为友人。”
李承儒看向滕梓荆和高达站立的方向,而后笑道:“有趣,有趣,改日请你与你的友人们喝酒比武如何?”
从头到尾,李承儒没有自称一句孤,可见是真的喜爱范闲这个人。
范闲拱手应道:“大殿下相邀,范闲敢不从命。”
一旁,李承乾看着范闲与李承儒相谈甚欢的模样,脸上只得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充当一个背景板。
而心里的恨意到底有多深,唯有他自己才知道!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