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悄然从叶尘身后绕过来。
耳朵还算灵敏,叶尘余光打量着,见到来人后,他立马不在意收回目光。
原来是江云好伙伴秦风走了过来。
同样的,秦风看到江云被叶尘掐住,他心下一慌,然后看了看江云的眼神,才上前呵斥,“叶尘,你在干嘛?还不快放手!”
闻声,叶尘不想说话,直接给了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
两人对视上了,秦风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颤,体内涌起一股热流,随即一股莫名其妙的害怕涌上了心头,然后,就待在一旁不敢说话了。
其他人在之后,也都是说说,没有愿意上前。
江云此时的脸色发白,几近没有了血色,再这样坚持下去,他必死无疑。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弱。
眼见众人害怕叶尘,不敢上前为自己出头,不算是愚笨的江云妥协了,他艰难的抬手,放在了叶尘,声音沙哑道:“叶少,我这拿给你!”
语气上更是唯唯诺诺。
叶尘看着江云的手,顿了一下,没有答应:“呵呵,你叫人拿给我!”
“好好!”江云话音未落,眼神已如鹰隼般锐利,迅速在人群中锁定了目标——秦风。
他轻轻一点头,使了个微妙的眼色,秦风立刻心领神会,无声地应答,随即转身走向柜台深处,从一个不起眼的格子中取出一个简陋至极的分例袋,那袋子小得几乎装不下什么。
“你拿着。”秦风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手腕轻轻一抖,那袋子便如同离弦之箭,划破空气,向叶尘飞去。
叶尘身形未动,只是伸出一只空闲的手,稳稳地接住了袋子。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猛然推出,目标直指江云。
江云根本没有料到叶尘会突然出手,他整个人如同被巨浪卷起的浮萍,毫无抵抗之力地向后飞去。
柜台后的空间狭窄而逼仄,江云的身体重重地撞上了药柜,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的嘴角瞬间裂开,一抹鲜血如同破晓的曙光,悄然绽放。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药柜上的木盒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纷纷倾泻而下,如同密集的箭雨,无情地射向江云。
江云虽然反应迅速,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根本无处可躲。
木盒一个接一个地砸在他的身上,发出沉闷而清脆的声响。
起初,江云还试图动用真气来抵御这些木盒的撞击,但他的理智很快便制止了这种冲动。
他深知,一旦动用真气,木盒将会被强大的力量弹开,而其中的药材,那些珍贵且脆弱的药材,很可能会因此散落一地,遭受无法挽回的损失。
江云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他不能让这些药材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毁于一旦。
于是,他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承受这些木盒的撞击。每一次木盒的落下,都像是巨石砸在心上,让江云感到一阵剧痛。
他的衣衫在躲避中变得支离破碎,衣带早已在混乱中断裂,随风飘散。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几缕发丝混杂着汗水,紧紧地贴在满是尘土和血迹的脸上,显得尤为凄惨。
四周原本围观的弟子们,初见江云这般狼狈模样,不少人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嗤笑声,如同寒风中的落叶,虽轻却刺耳。
但这份嘲笑并未持续太久,他们很快便意识到了场合的不妥,纷纷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然而,这份敬畏并未持续太久。
当最初的惊愕与畏惧逐渐消散,弟子们内心深处的八卦之火再次被点燃。
他们开始放下捂嘴的手,眼神交流着彼此的心照不宣,随后便与身旁的好友窃窃私语起来,声音虽低,却难掩其中的兴奋与好奇。
“这江云,平日里不是挺嚣张的吗?今日一见,原来也是个怕死之辈!”一名弟子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仿佛江云的落败成了他口中的笑料。
“就是,我以为江云还硬气到底呀。”
“怎么可能呀,江云成了事务阁主事后,惜命得很。”
这话一出,众人下意识轻笑一声,可刚笑一下,他们便察觉到一股凌厉的目光投射过来。
他们连忙看去,只见江云无力撑着身子,趴在柜台上,眼神露出了杀意,看着他们。
他们见状,立刻转身离开了三楼。
江云见此情形,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屈辱。他将所有人对自己的嘲笑与轻视,如同洪流般汇聚成一股,全部倾泻到了叶尘的身上。他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直视着叶尘,那目光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与决绝。双手紧握成拳,江云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一根根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彰显着他内心的激荡与不甘。
“叶尘,你这是找死!”
江云一想到他一个堂堂事务阁的分管主事,还是一个通脉初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