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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活尸(感谢“阎ZK”的盟主) (第2/3页)

了逃兵,卑职找到其中一人,他亲眼见到了雍军中有虺蛭,顾北溟与督标营确实消失了三天,归来后只剩寥寥数人。”

“证人呢?”

“带回来了。”

赵横则禀告道:“顾家长子顾继祖断了双腿后一直不问世事,但在六日前,有人给他送了封信,当日,顾经年便到侯府退婚了。”

“你如何得知的?”

“卑职收买了顾家人。”

“送信者呢?”

“不知,想必是陆晏宁知会他西郊有变。”

裴念沉吟道:“我没记错的话,灭越国时武定侯才是主帅,顾北溟当时只是先锋,顾继祖就是那一战中断了腿?”

“是。”

“这两日做好准备,后日申时动手拿贼。还有,万不可走漏风声。”

“是。”

掌簿房中,翻阅卷宗的沙沙声不停作响。

吴墨之年近古稀,眼睛很不好,看东西总是眯着眼凑得很近,但记性却极好,过目不忘。

“吴老。”

“缉事来了,卑职找到了一条线索,稍待。”

吴墨之俯身到架子上搜寻着,因凑得很近才能看清而显得颇为吃力,但他没多久就找到了一份卷宗。

“这是献俘的队伍经过枕云关时的核验记录,守关将领很细心,各项事宜都记载清楚。缉事看此处,‘雍俘二百九十八,皆壮,日供米一石七斗’,可见俘虏至枕云关时并无异变,但缉事再看这里……卷缝里缺了一页。”

“何以见得?”

“缝纸中有残纸,且前后的内容对不上,前一日的税赋过关事项戛然而止了。”

“吴老怎么看?”

“或许是记了不该记的被撕掉了,比如,俘虏过关时可能已有了异变。”

此案的大多数证据,已都指向顾北溟派出的献俘队伍可能有问题,但裴念还是安排人手快马往枕云关去查。

既知开平司马上要动手捉拿顾家,她希望这道命令是对的。

半个时辰后,另一个掌簿葛庆之回来了。

葛庆之是个圆脸,笑容满面,给裴念汇报时也是有条不紊。

“顾继业来向王缉事喊冤求情,两人此前就相识。顾十公子说了很多,有用的半句都没有,至少卑职没听到。有趣的是,王缉事当着卑职的面,承诺他会保顾家。”

“那刑部主事呢?”

“得了主和派授意,想尽快定罪。”

……

诸事繁忙,次日裴念却抽空带着几个下属去祭奠罗全。

亭桥丙、齐老五最后还是没打探到陆晏宁的行踪,心中忐忑,担心要看缉事的脸色。

但破天荒的,裴念一路上没开口说公务,闷声不响的。

唯有一个巡检始终哼哼唧唧的。

“我说余五,你不是找苏神医看了吗?”亭桥丙问道:“怎么?苏神医没治好?”

“苏神医让我躺下,脱了衣服,摸了很久,说肾里好像有硬块。”

“然后呢?”

“他说得剖开才知道是什么,让我可得想好了。我不太敢,毕竟他原本是当仵作的。”

“剖开呗,怕甚?”亭桥丙道,“他医术可神了,我亲眼看到的,那么重的伤,他一出手,血全止住了。”

“那我回去试试?”

“试试呗。”

裴念听了下属们的对话,再次陷入了沉思。

罗全是汋阳本地人,家住城北白埭巷。

院中,亲朋好友披麻戴孝,如聚会一般聊着天,时不时发出唏嘘或抽泣声。

还没到头七,棺材板尚未盖上,显出罗全那已经被捯饬好的安详面容,脸上抹了粉,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嘴周还粘了三缕长须,确实非常体面。

人们说罗全是个严父,喜欢书法、围棋,又是公府中人,俸禄不菲,常常接济族人。

他们都不知他平时擦脂涂粉,扮作老妪、妇人,没日没夜地跟踪凶徒,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裴念听了很不适应,觉得死掉的不像自己手下的那个巡检。

巡检死的多了,习以为常,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了却有许多人哀悼。

她上了一柱香,放下仪金。

“你们待,我走了,夜间尚有公务,不可饮酒。”

“是。”

亭桥丙觉得缉事有些不近人情,拿了一筐纸钱,坐在火盆边烧,嘴里很小声地与罗全说话,一如他们以前公干时。

“老罗啊,顾经年和我说了,是我露的破绽,看来还是你本事大。”

“怎么说呢,干哪一行都有门道,我还是得多学……”

自言自语地叨叨了好一会,亭桥丙忽然住口,愕然地抬起头。

灵堂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向同一个方向。

罗全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他没有用手撑着身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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