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玥看见爹来了心中大喜,这个贱人完蛋了!
连海棠力气再大也打不过身强体壮的父亲,瞬间满脸怨毒,“爹!替我打死这个贱人!打死这个下贱货!”
以前怎么没发现清玥如此的泼妇?
大吼大叫的,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白瞎他培养了这么多年。定是沈芳萍那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性子带给了清玥,得想个法子让清玥离那个妒妇远点。
连生财皱眉,“知道了,快回去。”
连清玥走后,连生财方且放心地盯着连海棠血流不止的左臂。
“你的手,怎么回事?”
“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被连清玥打的。”
连生财心底冷笑,还想骗他。
这废物左臂的伤口一破便流血不止,呈紫红色,可不像被打的,是中了狼血毒,才会有的症状。
连海棠被百愿池的毒箭射中了。
他派人在百愿池设的机关是灌满真力的活动类机括,有浑厚内力之人才可以将机关卸掉,射出毒箭,他当然也不相信连海棠这个废物有内力。
可万一,她有帮手呢?
连生财脸色阴沉地打量连海棠,这两日她的性子大变,与之前唯唯诺诺、畏首畏尾的样子大相径庭。
莫非真的是靠上哪座大山了?
若真是靠上了,那必定是皇室中人。当初那贵人把东西交给他,从言语中猜出来应当是和见不得人宫闱秘闻有关。只有皇室人才会对宫中秘闻感兴趣。
他花重金,几乎耗尽了大半个连府的资产,请死士设了两重机关。
第一重好破,那第二重可是搭了条人命为引,想破机关,那就必须死一个人。
昨夜遭了贼,好在里面的东西还在。
要是丢了,上面那位得刨了他的祖坟。
“说吧,你身后之人是谁?”连生财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慈祥长辈的姿态,“我是你父亲,你不必瞒着我。”
连海棠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想搞什么名堂。
见她不说话,连生财面上有点挂不住,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走进房中搜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
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忽地瞥见桌上的玉肌膏,心中大惊。
大步上前拿起瓷瓶一看,底部果真刻着一个“荆”字。
这是瑨王世子的东西!
七年前入上京,拜会瑨川王爷。
他和瑨川王爷谈正事,沈氏便带着清玥去后院散步。却逢世子在院中练箭术,清玥被一箭划破了脸,吓得晕了过去。
年仅十二岁的世子也是吓了一跳。
心有愧疚,匆忙派人给清玥的伤口消毒上药,最后还赠了他这玉肌膏。简陋的瓷瓶,他原本只以为是普通的膏药,好歹是瑨王世子给的,便收下了。
几日后伤口结痂脱落,留下了一个疤,便给清玥敷上这玉肌膏。
神奇的是,一炷香的时间不到,脸上的疤痕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寻遍了天下也再没找出第二罐,才知道那玉肌膏是世子府中私制的,瓷罐底部刻着“荆”字,加盖私印。真不知道是瑨王世子亲手所制,还是世子府中另有高人妙手。
如今这废物竟和瑨川王府攀上了关系。
“你竟是瑨王世子的人?”
连海棠微不可察地皱眉。
连生财看到啥了,这么笃定。
连海棠不置可否,只顺着他的目光朝那个装玉肌膏的小瓷罐看去。她昨晚用了药,便放在桌面上,未曾收起来。这一个小药罐他就看出什么东西来了?
她不说话,在连生财眼中便是默认。
“你……你!你竟然……!”连生财在房中来回踱步,胡子一颤一颤的,不知是大喜还是大怒。
前天夜里的贼真的是瑨王世子?
可以是任何一个皇子,他都觉得情理之中。可怎么会是瑨王世子?那位给他东西的贵人便是瑨川王爷,自己儿子偷自己老子的东西,这是什么道理?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你在这院中好生待着!莫要去招惹清玥!”
连海棠冷笑,到底是谁招惹谁?
连生财盯着她眼中那抹讥讽,觉得刺眼至极,转身欲走,“你缺什么我派人送过来,别整日里惹是生非,管好你自己!”
还真是选择性眼瞎。
连海棠淡淡瞥了他一眼,“快滚吧,脏了我的眼。”
“你!”连生财指着她的鼻子气到咬牙,这废物真是胆肥了!
看来真是靠上了座大山,什么都不怕!再如此下去,日后必定了不得!说不定整个连府被她搅得乌烟瘴气。这废物留不得了,得找个机会在府外悄无声息地做掉。
连生财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终于走了。
连海棠从桌边暗格取出药粉敷在伤口上,才止住了血疮的痛意。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如此霸道,她对毒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