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杨厂长还是陈主席,对于萧主任的介绍都感到十分满意。但他们嘴里却连连摆手,极其谦虚地说道:“萧主任,可不敢这么说,真是过奖了,过奖了!为人民服务,这是我们作为党员干部应尽的本分和职责啊!哪能承受您这般夸赞。为工人兄弟们办事,为他们解除困扰,排忧解难,那都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使命所在。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实在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很快,食堂的几个服务员就端着一个木质的大托盘走了进来。一个托盘之上,摆着四个菜,另一个托盘上是一堆馒头。
李有福瞧了瞧,基本上都是自己送来的菜。一盘野猪肉,香气四溢,直钻鼻腔;还有一条红烧鲤鱼,色泽鲜艳如宝石,令人垂涎欲滴;一条清蒸草鱼,鲜嫩至极;外加一碗豆腐白菜汤,清淡中透着丝丝清甜。
另一个服务员的托盘上,则放置着一瓶西凤酒,一瓶汽水,还有一盘花生米。总共五个人,四菜一汤,且份量满满当当。不愧是大领导,即便在这艰苦的岁月里,他们的日子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虽说一直强调一切皆归人民所有,人民的权力至高无上,可实际上人民往往只有冠名权,而无实际的使用享受权。
“今日有事,咱们就随意小酌一点。”杨厂长开了口,定下了调子。
萧主任极有眼力见,将那瓶酒拿过来,打开酒瓶,先给杨厂长和陈主席满满地斟上酒,然后又给文科长满上,同时还不忘把那一瓶汽水放到李有福跟前。“小有福,你要不要也来点儿酒?”
“萧主任,我年纪还小,酒就不喝啦。”
“不喝酒也行,这瓶汽水专门为你准备的,拿去喝吧。”
“谢谢萧主任,谢谢三位领导。”李有福丝毫不客气,拿起汽水,当场就将其打开,根本无需倒在碗里,直接仰起脖子,咕嘟嘟地猛灌了一大口。
随后,萧主任取了三个馒头搁在李有福面前,“那你先吃馒头。”
几人喝酒闲聊之际,顺带好奇地询问李有福,究竟是如何想到将乡下十里八村的打猎捕鱼信息统统汇聚过来的。
“诸位领导,主要是乡下我有好些亲戚,他们有时捕获了猎物,抓到了大鱼,却不知该如何处置。”
“我就想着帮衬一把,后来他们谁有了猎物,需要帮忙的时候就都告诉我。”
“再者,我着实担心他们因寻不到销路,跑去鸽子市、黑市冒险,万一出了事,那可就追悔莫及了。其实起初我也没考虑太多,只是帮了几次乡下的亲戚后,他们口口相传,到最后十里八乡那些沾亲带故的亲戚,甚至不是亲戚的,也会找村里我的其他亲戚们帮忙来找我,如此一来,我的信息也就愈发广泛,知晓的消息也越来越多。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真没想到有福年纪轻轻,居然还是个热心肠、乐于助人的好孩子,着实不错,不错!”
吃饭的时候,两位领导还鼓励李有福,称他虽说年纪小,可能力却很强,进厂之后无需有任何压力。
并且表示,他的工作没有任务要求,上班也相当自由,让他自行合理安排工作时间,可以去乡下自由施展拳脚,不必每天到厂里报到。
提及到厂里报到,两位领导都不禁暗暗皱起了眉头。采购部的那些人倒是天天到厂里来报到,可计划外的物资却不见他们弄回半点。
你们天天在厂里待着究竟干啥?学学李有福呀,去乡下转转!虽说如今到外面乡下去采购计划外物资困难重重,可再艰难你也得出去碰碰运气啊,万一遇上好机会了呢?
瞧瞧人家李有福,年纪轻轻,啥东西都能弄到手,狼肉、鱼肉、野猪肉,甚至连熊王的肉都能搞来。
吃过饭后,三位领导和萧大龙以及李有福来到停在食堂院坝里的三轮车旁。
“这东西放在厂里总归是丢不了的,毕竟这么大一头熊,没人能轻易让它消失不见。”
萧大龙走在前面,对李有福说道,“有福,把这些草掀开,让我们瞧瞧车底的真实模样。”
李有福走上前,将捆在车上的藤条解开,然后把盖在上面那厚厚的一层青草抱下来搁在一旁。
当三轮车上的青草被抱下,瞬间就暴露出了蜷缩在三轮车上的那头巨大熊王。
那是一头将近三米长的庞然大物,身躯壮硕无比,重达八九百斤。它虽说已死去,但周身依旧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凶威。
它那粗壮有力的四肢紧紧蜷缩着,肌肉的线条在皮毛之下若隐若现,仿佛蕴藏着随时能够喷薄而出的惊人力道。一双圆睁的眼睛瞪向天空,一动不动,仿佛带着一丝不甘和不敢相信的神情。
它嘴角呲出尖锐的獠牙,牙缝之间似乎还残留着猎物的斑斑血迹,那锋利的牙齿仿佛能在瞬间咬断任何胆敢挑衅它的敌人的咽喉,令人不寒而栗。
熊王身上的皮毛凌乱不堪,却依然厚实且油亮,每一根毛发都好似充满力量的锐利尖刺,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往昔只听闻虎死不倒威,可如今这头熊王亦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