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忽然扯开了丈夫左半边的衣服,露出了他的左臂。
只见他的左臂上布满刀疤,有一条未愈的新伤,正是昨天剪刀用匕首划伤的。
“孩子,你爸一直以来都十分后悔不该将你送给人,这种痛苦就像魔鬼一样时刻折磨着他。为了减轻痛苦,每年九月初三你生日的那一天,他都要用刀在自己身上划上一道深深的血痕。如今20年过去了,他身上也整整留下了20条刀疤……”说到这里,她早已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看着郭石富手臂上那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刀痕,在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连可妮也忍不住扭过头去用衣袖悄悄地擦拭着自己眼中的泪水。
银子也惊呆了,她纵是铁石心肠,也早已被这一腔无言的父爱融化了。她泪流满面,扔下匕首“扑通”一声跪在了郭石富跟前:“爸、妈,女儿不孝,女儿对不起你们……”
郭石富欣慰地笑了,扶起她来,为她擦干眼泪:“别哭,丫丫,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咱们家过去太穷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跟我们回家去,咱们重新开始,好吗?”
银子抬起泪眼,无言地点了点头。一家人拾起地上的密码箱,正欲朝山洞出口走去,忽听一阵大吼,从洞外闯入七八名手执铁棍、砍刀的精壮汉子,团团围住了他们。
为首的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冷冷一笑道:“银子,你好大胆子,竟敢背叛我龙哥!”
银子吓得赶紧躲到郭石富背后,悄声说:“他就是我们丐帮的龙头老大。”
郭石富也吓呆了。
可妮忙悄声说:“郭先生,不用害怕,我们来之前我已叮嘱佣人凤姐,如果我们半个小时不出山洞,她就打电话报警。现在,警察应该来了。”
郭石富这才壮壮胆,对龙哥道:“你、你想怎么样?”
“留下200万,我放你们走!”
可妮道:“办不到!”
“死到临头还嘴硬!”龙哥气急败坏地大叫道,“兄弟们,给我把那两只密码箱抢回来!”
七八名精壮大汉齐应一声,正要动手,忽然从洞口涌进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一下子包围了他们。
龙哥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再也神气不起来。
匪徒们一个一个被带了下去。一个带队的女警察走到郭石富面前说:“郭先生,我们是刑侦大队的,我叫文丽,我们接到报警后就立即赶到这里来了。你受伤没有,要不要叫医生?”
郭石富急忙道谢,说:“我还好,没什么大碍。”
这时,一个警察拿着一副手铐朝银子走过来。郭石富忙上前拦住说:“警察同志,别抓她,她是我女儿,我们父女之间有点小小的误会,所以……”
警察看看银子,犹豫了一下。
“不,郭先生,你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您的女儿!”就在这时,可妮忽然站出来,指着银子大声道,“她不是丫丫,她不是您失踪20年的女儿,她是一个骗子!”
此言一出,所有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郭石富恼怒地瞪着她:“可妮,你胡说什么!”
可妮仍旧指着银子道:“她不是您的女儿,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她和那个龙哥早就想绑架敲诈勒索你,但又怕你宁死不屈,不肯给钱,所以便冒充您失踪20年的女儿前来讨债。”
银子脸色一变,盯着她冷冷一笑道:“你放屁!我若是想诈骗他的钱财,早就提着那200万元逃之夭夭了,还会认他这个父亲吗?”
可妮也冷笑着说:“不错,你本来可以拿着那些钱远走高飞,但是当你看到郭总夫妇那一片爱女之情时,你忽然改变了主意。因为你发现自己若携款逃跑,与龙哥平分那200万,这钱迟早都会有光的时候。但你若做了郭总的女儿,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这一辈子再也不会为钱而发愁。这远远比与龙哥平分那些钱强得多……”
银子忽然呜呜大哭起来,扑在郭石富怀中抽泣着说:“爸爸,她、她想挑拨我们父女俩的感情……”
郭石富十分恼火,瞪着可妮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可妮没再说话,却忽然冲上去,一把扯开银子的上衣扣,露出了她的半边肩膀。
银子尖叫一声:“你、你想干什么?”
“郭先生,您的女儿右肩上有块榆钱大小的胎记,您难道忘了吗?”
向巧珍忽然一拍大腿说:“是呀,是呀,丫丫肩上的确有块胎记,我还说过这块胎记长在她肩膀上难看!”她再一看银子的肩膀上,却什么也没有。
郭石富“啊呀”一声,眼前一黑,差点儿昏倒在地。
银子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声,忽然不顾一切地朝可妮扑去。但早已守候在一旁的文丽拦住了她。
走出山洞时,向巧珍忽然对丈夫说:“咦,奇怪了,可妮怎么知道丫丫肩上有块胎记呢?这事本只有我和你才知道呀!”
“除了我俩,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咱们女儿自己。”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