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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魏武卒苦守三城随巢子求方鬼谷(3) (第1/3页)

第49章 魏武卒苦守三城随巢子求方鬼谷(3)

“呵呵呵,”鬼谷子笑出几声,“若是巨子拥有此能,天下诸侯怕就睡不安稳喽!”

鬼谷子此言有讽喻墨者为天下事四处徒劳奔波之事,随巢子抱拳道:“惭愧,惭愧!晚辈愚痴,见笑了!”

鬼谷子显然已知随巢子来意,以攻为守道:“列御寇留下的不只是茶,还有一个故事,赏心悦目啊!”

随巢子觉出鬼谷子话中有话,倾身问道:“晚辈愚拙,有幸品赏否?”

“童子,”鬼谷子转对童子,“你的记性好,就讲给巨子听听!”

“我……”童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生,您是说……”顿住,目光急切地盯住他。

“呵呵呵呵,”鬼谷子笑道,“你小子别是没有记住吧?”

“童子当然记住了!”童子兴奋地应一句,跨到随巢子前面,挨鬼谷子坐下,对宋趼招手,“这位大哥,你也坐下!”

墨家规矩极多,等级森严,宋趼哪里敢与巨子并坐,嗫嚅道:“我……”

“坐下好听故事呀!”童子指下随巢子身边的草席。

“仙童让你坐下,你就坐下!”随巢子笑道。

宋趼坐下,模样局促。

“随巢巨子,”童子清清嗓音,朗声道,“你二人听好了!”坐直身子,如说书一般:“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谋曰:‘吾与汝毕力平险,指通豫南,达于汉阴,可乎?’”顿住,斜眼看向随巢子二人,“随巢巨子,您说,北山愚公和他的家人,傻不傻?”

随巢子微微点头:“嗯,是有点儿傻。”

“也不是都傻。其妻献疑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损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

宋趼显然是听进去了,挠挠头,若有所思:“是呀,往哪儿堆放土石呢?”

童子拖长声音:“杂曰:‘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

宋趼惊愕了:“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啊!愚公搬山了吗?”

“当然搬了!”童子应道,“率子孙荷担者三夫,叩石垦壤,箕畚运于渤海之尾。”

“乖乖,”宋趼咂舌,“才三个人哪!”

“还得再加一个。‘邻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遗男,始龀,跳往助之。寒暑易节,始一返焉。’”

“这……”宋趼越发惊愕,“一个刚换牙的孩子,能帮什么忙呢?”

“唉,是呀。”童子轻叹一声,“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

随巢子看向童子:“那个愚公怎么说?”

“愚公太息曰:‘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河曲智叟亡以应。”

随巢子微微闭目,陷入长思。显然,鬼谷子已经明了他此来的目的,借这个故事来堵住他的话头。

“这这这……”宋趼仍然沉浸在故事里,惋惜道,“愚公真是一根筋哪,即使子子孙孙无穷尽,但得搬到何年何月才是!”

“呵呵呵,”童子笑道,“说搬也就搬走了!”

“啊?”宋趼一怔,“怎么搬走的?”

“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宋趼长嘘一口气,惊叹道:“乖乖!”

童子看向随巢子:“随巢巨子,故事讲完了。”

随巢子睁眼看向鬼谷子,抱拳道:“晚辈谢前辈点拨!”

“哦?”鬼谷子假作糊涂,“老朽怎么点拨你了?”

“前辈是借北山愚公喻示随巢!”

“呵呵呵,”鬼谷子笑道,“巨子夸大了,愚公哪里及得上你呀!”

“敢问前辈,为何不及?”

鬼谷子反问他道:“请问巨子,何为太行山?何为王屋山?”

“太行者,他之喻也;王屋者,我之谓也。列先生是说,大凡人心,皆有二山为障,一是心中有他,二是心中有我。”

鬼谷子连连点头,赞赏道:“所解甚是,巨子心中有道啊!”

“谢前辈谬赞!”

“在巨子心中,王屋一山早已搬走,唯余太行一山;而在愚公心中,太行、王屋二山俱在!巨子只需移去一山,愚公却要移去二山。移一山与移二山,孰难孰易,一目了然,愚公怎及巨子呢?”

“唉,”随巢子长叹一声,“前辈所言虽为大理,却是不合随巢之情。”

“你有何情?”

随巢子苦笑道:“愚公心中虽有二山,却矢志移之;晚辈心中虽只一山,非但无志移之,反倒为之烦恼不已,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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