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在社区上了半个月班。
也是这个时候,杨荣终于从同事那里得到消息,先前住的小区在地势低洼处,堤坝泄洪,冲垮了那里一大片的房屋。
里边就有杨荣的房子。
杨荣一家彻底死了心。
楼道里的冷,难以用语言去描述,每天都担心自己活不过第二天。
若是没有余溪风对比着,咬咬牙,兴许就忍下去了。
可是一想到余溪风就在楼上,离他们那么近。
有房子,有粮食。
好像每一缕渗进来的风都要更冷,吃过的每一口野菜团子也变得更苦。
杨荣发了狠,在社区干活表现得极好。
他毕竟是做生意起家,对着比他高位的人,很能弯得下腰,也舍得下脸。
社区中心在天灾后大幅扩建,派系林立。
他很快便和同事们熟络起来,找了个门路,表过忠心后被提了组长。
提了组长,就开始有人巴结他了,想要从他手里弄一个工作岗位。
有一家甚至让出了房子,把杨荣一家给请了进来。
不巧,也在1栋,13楼。
这么一好,许清柔她们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余溪风在楼梯里碰到一回。
许清柔脸上红润许多,笑着和她打招呼,还邀请余溪风进来喝茶。
杨似珠身上清洗过,头发衣服更干净了,只是瘦下去的脸没能补回来了,巴掌大小,微垂着眼睛,瞧着我见犹怜。
余溪风从她们面前过,眼神也没多分一个。
为了拿下避难所的那个单间,她天天跑上跑下办各种证明,满脑门官司,根本没工夫搭理许清柔。
转移户口的时候,余溪风去找了杨荣。
她用了点法子,让杨荣以为自己要和他抢在社区的工作。
杨荣日子好不容易舒服点了,绝不允许有一点纰漏。
急着抢着,把余溪风赶出了自己的户口本。
他放下话来:“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我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余溪风愤怒,悲伤,控诉。
拿着户口本转身后差点没笑出声。
这爹谁爱要谁要。
这期间,余溪风孵的鸭蛋破壳了。
这批孵蛋不知道是余溪风操作失误,还是蛋有问题,15个蛋里面只孵出来3只。
受精蛋余溪负买的还真不多,鸡鸭各不到五十个。
鹅只有三十个。
余溪风准备观望一震这批鸭子的生长情况,又孵了五个鹅蛋试水。
小鸭崽子一身的毛,湿哒哒的。
没有大鸭子,它们把空间里的那对鸡认成了自己的妈妈。
摇摇晃晃地跟在鸡妈妈后面,小鸭脑袋一摆一摆。
那鸡妈妈自己的蛋被余溪风给捡走了,竟也真的将几只鸭崽子当自己的孩子看。
吃谷子时让鸭崽子先吃,再自己吃。
睡觉也挨在一起。
要不是毛色迥异,乍一看,还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看得余溪风食欲大动,当天给自己加餐了一个流油的咸鸭蛋。
然后又收了一批花坛里成熟的果子。
摘榴莲费了余溪风不少功夫,好在开果肉的时候让余溪风很惊喜。
那果子乍看起来,并不算特别突出,但果型饱满,模样圆润。
外皮薄得和纸一样,一个不到四斤的果子,竟然开出了六房果肉。
余溪风盘腿坐在花坛外边,吃了两大房。
鸡妈妈溜溜达达,带着一队小鸭崽子过来闻了闻,走了。
再不往这边来了。
余溪风笑笑,找了个地方专门放榴莲,又归置好其它果子,只将新摘的一把红薯藤带出了空间。
出去前洗了个澡,又用漱口水漱了个牙。
一身清爽,然后把自己裹严实了才离开空间。
她在空间里的余量还有近六十多个小时。
隔两天进来维持一下农场运转,清洗一下个人卫生完全足够。
终于到了老大爷他们说的,地下避难所对外售出的日子。
她先去找的先前看门的大爷,这次给了一包烟。
这关口,举全国之力,能开的生产线都是粮食相关。
为了节约粮食,已经全面禁酒了。
烟也差不多,基本不在市面流通。
那大爷拆出一根烟,叼着吸了两口,然后按灭,小心地用纸包好,收了回去。
“最近来问的人不少,还都是大人物,这儿的房子可不便宜,我给你写个条子,沿着这个道往里,左转,找综合办的主任,他姓李。”
余溪风是用黄金兑的贡献点,这个东西拿在手上没什么用。
这时候用出去正合适。
到了大爷说的办公室,李主任看了看余溪风的条子。
看余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