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叶长生亲自上门去借的,如果让她刘氏去借,那是想都不要想,她断然会拒绝。
没想到,借钱她不愿去,讨债倒很积极,而且明说了,讨回的钱不是去还娘家的债,而是要送她儿子去念书。
苏氏上前一步,满脸堆笑地道:“大嫂,你看我们分家才几天,叶冬也没有出去赚钱,一时家里还真拿不出钱来,你看能不能跟你娘家说说,让他们通融通融,缓一段时间再说。”
苏氏满脸堆笑,刘氏却满脸的不快:“缓一段时间,你说得轻巧,小荣都已经进私塾了,小财要不赶紧去,耽误了他的学业,你们负责得起吗?叶冬,不管怎么样,三天时间,最多三天,你去赚也好,借也好,都必须把这十二两银子给我,否则,我只能让我兄弟过来了。”
叶冬也很为难,不过还是只能厚着脸皮道:“大嫂,我也知道小财的学业重要,问题是我一时真拿不出这笔钱来,因为官司的事,我娘子向她娘家借的几两银子都是她几个兄弟凑起来的,也真拿不出钱了,你也知道我几斤几两重,三天时间真的既赚不到也借不到这么多钱,要不,稍微宽限一点时间,你看行不?”
谁知听到叶冬这样一说,刘氏两腿张开站立,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能喷出火来。
“叶冬,你这么有能耐,四十两银子说给就给了别人,现在,你欠了我娘家的十二两银子就这么难还了,意思是我这个大嫂还不如别人了?天下有你这么做人的吗?不要废话了,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不交给我十二两银子,我让我兄弟亲自过来讨债,到时候可别怪丢了你们叶家的脸面。”
叶冬还在不停地说好话,央求刘氏宽限一些时日,可刘氏的话越说越难听,一句话,只有三天时间给叶冬准备。
苏氏见到刘氏这个不可一世的模样,心里十分的不快,一股无名怒火抑制不住想要爆发,正要好好理论一番,却被叶冬制止住了。
叶小丰也实在听不下去这个刘氏的话了,看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不由得插话道:“大伯娘,你再怎么逼我爹娘有用吗?你逼死他们,他们就能拿出这银子来吗?你兄弟他们过来讨债,一时之间就能拿出来钱吗?那可是十二两银子,不是十二文钱呀?”
这话说得刘氏更加怒火中烧:“小兔崽子,没教养的东西,谁教你跟大伯娘这样说话的?还懂不懂孝道?当初要不是我们拼了命地搬东西救你,你都在土坑里歇凉去了,还轮到你对我说这样的话吗?”
这话可直接捅到了苏氏的心窝子了,好像是说当初就不该救人,应该让叶小丰死了才好。
“刘氏,先前还当你是大嫂,可你也别欺人太甚,你说这话有一点当伯娘的样子吗?小丰说错什么了?他没有不尊重你,更没有骂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呢?”
平时老老实实的苏氏这是护子心切,为母则刚,也不顾刘氏是大嫂,瞬间便提高了声音。
这声音一下子传到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一时间,叶秋夫妻,叶夏夫妻,叶长生老两口,还有叶春也都过来了。
众人弄清楚了原由后,都不由得看向了刘氏和叶春。
叶长生看向叶春问道:“老大,你说说看怎么回事?叶冬答应还钱不假,可分家才几天,你们至于这么硬逼着要还钱吗?”
叶春本就与叶冬不对付,而这次要向叶冬讨要刘氏娘家的债本就两夫妻打过商量了的,便回复道:
“爹,我们也要送小财去念书,小荣都上学了,小财年纪本来就比他们大,要是还不送去念书,就耽误时间了。”
叶长生算是听出来了,这夫妻俩是一条心的,铁了心要向叶冬要钱。
可他们老两口手里也没有了钱,前段时间因为官司的事到处借钱,这会儿也没地方去借。
面对叶春夫妻的无理要债,叶长生只得指着叶春说道:“好,好得很,以前没有分家,吵几句嘴,我还能说得上几句,以为分家了就太平了,没想到这分家才几天,日子就更不得安宁了,你们要钱是吧?这十二两银子由我与老二老三老四一起想办法,三天之内给你行了吗?”
谁知叶夏立即道:“爹,我们刚刚借了钱供小荣念书,实在想不了办法。”
这叶夏也真是没点眼力劲,不想答应不知道过后再说吗?
叶秋却立即答到:“我明天就去找我的一些朋友想办法,总之,三天是吧?答应你,一定还上,满意了吗?”
叶春却理所当然地道:“老三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四自己答应了债务归他,我们不找他找谁呢?你愿意替他借钱那是你的事。”
叶秋也不示弱:“大哥,做人不要太过分了,虽然分家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平日里你对老四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也就算了,但这事,你是一点也不顾及兄弟感情了,兄弟之间谁还没有一个困难的时候,兄弟之间遇到困难不相互帮忙不说,却反而要踩上一脚,你不觉得做得过分了一些吗?”
话还没有说完,叶春对着旁边的一张桌子猛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