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信不信!我身上的伤口总做不了假吧?难不成你觉得我会故意弄伤自己,就为了骗你,我是那样的人吗?”
看到侯文丽竟然还不死心,刘建明不由得指着自己的伤痕,神情痛苦地说道。
他说的可是实话,这些伤疤当然是陈培东留下来的,没想到陈培东在侯文丽眼中竟然是如此完美的人,好像从来不会出手打架一样!
“你就是那样的人!没什么事就抓紧时间离开吧!”
侯文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刘建明心中怒火升腾。
“实话告诉你吧,陈培东和马秀秀两人都已经在一起睡过了,我亲眼所见!陈培东之所以接近你,也是为了得到你的身子!”
刘建明的话实在是太过恶心,侯文丽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她直接站起身来,将刘建明推出了房间。
插上了房门后,侯文丽便抱着身子蜷缩在地上。
她虽然相信陈培东不会做出此等恶事,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悲伤。
以自己的成分和能力,恐怕还配不上陈培东。
人家值得更好的女子!
侯文丽已经暗中下定了决心,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和陈培东划清界限,绝对不能让自己拖累了他。
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书籍,侯文丽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之色。
翌日清晨。
侯文丽敲了敲陈培东的房门,随后便将手中的教材放在了门口,转身离去。
陈培东打开窑洞门,看着堆放得整整齐齐的教材,眼神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
侯文丽这是啥情况?
昨天不还是好好的,让自己保证一定要考上一个好大学吗?
怎么今天又把教材还回来了?
他立刻来到了侯文丽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却迟迟没有传来动静。
陈培东心中郁闷至极。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难不成是因为昨天有人给自己相亲,导致侯文丽吃醋了,所以才会跟自己玩冷战吗?
“侯文丽!你能不能听我解释?是因为昨天有人给我相亲,所以你才会生气的吗?可你也听见马队长说的话了,现阶段根本没有心思和厕所里的姑娘谈恋爱,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研发肥料上。”
“哪怕我真的要和别人谈恋爱,首先考虑的肯定是你啊!你也知道我的心意,前天晚上我不还问过你,要不要跟我结婚吗?”
“或许你认为那是临时起意的一问,但对我来说,却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话语!”
此时还在睡懒觉的刘建明听到了陈培东的敲门声,有些幸灾乐祸地打开窑洞门。
“怎么着?这是惹人家生气了?谁让你昨天和马秀秀勾搭在一起,这是遭报应了!脚踏两只船是没有好下场的!”
“要是放在古代,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进猪笼!”
陈培东本来就有些心烦意乱,听到刘建明这么说,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出来。
他狠狠地扫了一眼刘建明。
“看来你昨天还是没长记性啊?要不要我现在帮你松一松筋骨?”
一说起这个,刘建明只觉得自己脸上隐隐作痛。
他急忙摇了摇头。
“这事儿可跟我没关系,你不能把气往我身上撒啊!”
说完之后,他便着急忙慌地关上了大门,生怕陈培东将怒火宣泄到自己身上。
此时窑洞里蹲在地上的侯文丽早就已经哭成了泪人。
擦干了泪水之后,她故作镇定地打开了窑洞门。
“陈培东,以后咱们还是少些联系吧。”
本来看到侯文丽打开房间门还有些欣喜的陈培东,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侯文丽。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两个不就差最后一步了吗?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难不成你要拒绝我的心意吗?”
陈培东看起来非常着急。他对侯文丽的感情自然是非常真挚。
尽管不清楚侯文丽到底为何突然打算和自己断绝关系,但陈培东还是想尽可能地挽回这份感情。
侯文丽摇了摇头。
“其实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以我现在的成分,回到城里……几乎不可能了。”
“你是有大好前途的人!不管是农机维修还是农学工作,都有着丰富的经验和理论知识,像你这样的人才,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在城市都有组织抢着要!”
“我的成分不好,不能让我成为你人生履历上的一份污点。”
听到侯文丽这么说,陈培东反而强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呢!你说的这些问题根本不存在!”
“别管我未来回不回城里,你的成分从来不是问题!或许你不知道,现在京城的风向如何,但据我的了解,大概明年就可以正式恢复高考。用不了多久将再也没有成分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