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这片沃土,就从来不缺聪明人。
总是有那么一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自以为比别人看的更高,也看的更远。
金银迷人眼,也可以惑人心。
被金银迷惑了本心的聪明人,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大。
银行的发展让许多人眼前一亮。
这些掌握着权力与财富的聪明人,自然也在其中。
朱标伏在案几上,往日里的温文尔雅消失不见,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双目赤红欲要择人而噬。
“这群该死的混账,他们还真的敢出手!”
“嫌弃俸禄不够家用,朝廷如今已经开始改革俸禄,甚至于年终奖励都有了,凡是政绩好的地方官,所获得的奖励不亚于两年的俸禄!”
“就这样,他们竟然还不满足,竟然还不满足。”
“父皇当年说的不错,这些人,该杀,都该杀啊!”
“害民者,士绅也啊!”
方静之斜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锦衣卫送来不久的奏折。
果不其然,苏州那群人,真的出手了。
不过这也在方静之的预料之中了。
要说如今的膏腴之地,江浙必然为其中之最。
每年朝廷的税收,江浙地区必然拔得头筹。
当然,这其中也有当初老朱全力支持的结果。
本身位置优越,土地肥沃,外加有朝廷的全力支持,如果做不到这样,当地的主官也早就让老朱喀嚓了。
而在江浙地区,苏州又是其中翘楚。
这些年,老李家父子,更是把苏州当成自家的来经营。
背后有李善长,手里有钱,一来二去,也就养成了这些人嚣张跋扈,什么都敢插一杠子的性格。
王弼的死,李善长的受冷落,显然是没有让这些人感受到一丁点的危机啊!
但凡是个人,就应该知道。
银行这种玩意,只有老朱家能干,也只有老朱家可以干。
这就像是老朱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朱标可以坐,小小朱可以爬上去睡大觉,但是其他人你试试……
便是其他皇子皇孙敢爬一下,恐怕也会被老朱立马一脚踹翻。
苏州这群人,简直就是主动把脑袋往老朱的刀子
方静之拿着手里的密报,也是不禁咋舌。
“大哥,这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方静之想了想问道。
朱标坐在椅子上,给自已点了一根烟,恶狠狠的说道:“还能怎么办,让锦衣卫去查抄了呗。”
“银行这种机构,只有朝廷才可以开设,决不能开这个先例!”
“不然以后各地纷纷效仿怎么办,咱们得大明银行,就只能沦为一个发宝钞的机构了!”
自已的时间,没有白白浪费啊!
方静之心中满是宽慰。
要说谁是自已的第一个学生,那必然是现在还在蓝家庄子研究红薯跟医学的朱橚。
可谁是第二个呢?
那就是眼前的朱标了。
当初在庄子上的时候,方静之可是没少跟朱标说起商业的重要性以及后世的经济学。
虽然说自已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在朱标这个古人的眼睛里,那些新奇的言论可谓是让他惊为天人。
回到皇宫以后,朱标可是没少让人去调查验证方静之的学问。
得出的结论就是,方静之这家伙,说的竟然全对。
这也是为什么朱标会赞成方静之搞银行的根源所在。
朱标能看出苏州士绅们搞银行的危害,方静之对此并没有太过意外。
恐怕就算是老朱这个老农民,也能看得出来。
摆在最明面上的一个道理。
银行是个赚钱的买卖啊,苏州搞银行,这就是跟自已抢买卖啊。
能不干他吗!
当然,暂时还是不能!
方静之笑了笑:“大哥,先别急啊,万事有利也有弊!”
“这些士绅们搞银行,而且一切都照搬咱们得银行,这对咱们来说,那是一个大好的事情啊!”
这还好??
朱标满脑门的问号!
苏州跟南京这么近,他们这是抢买卖抢到家门口了,你还说好?
方静之笑着解释:“你忘了老爷子那边了吗,如今老爷子可是在等着你培训的那批官员呢!”
“单单处理王弼一个,可消不了老爷子心中的怒火!”
“依着咱们那位老爷子的杀性,你说到时候,苏州官场能死多少!”
“可这,跟银行有什么关系?”朱标不解问道。
方静之邪魅一笑:“大哥,你相信他们敢搞银行,跟当官的就没半点的联系吗!”
“所以这事啊,不用着急!”
“当务之急,就是安排好锦衣卫的密探,将所有与银行有关联得官员士绅富户全部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