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讨论之后,任务便交给了一大队一中队,一中队长华金起责无旁贷。
华金起,原名华明诚,滕县八区朱姬庄人,时年二十五岁。先后在滕县滕文中学、济宁七中就读,后到峄县四区湾槐树村任教,就此结识邵涧幽,并加入邵的队伍。参加过西杨庄伏击日军、破袭津浦路、袭击日军列车、曹家埠歼灭日军、韩家洼叉河子击溃日军等活动,对敌战斗可谓经丰富。
华金起深思熟虑之后便找到了分队长龚连生。
龚连生时年二十九岁,同他一样,也参加过西杨庄伏击日军、破袭津浦路、袭击日军列车、曹家埠歼灭日军、韩家洼叉河子击溃日军等活动,因此也据有丰富的对敌经验。在去年七月的曹家埠战斗中,龚连生一人夺取三八式步枪两支、指挥刀一把、膏药旗和武士道“武运长久”旗各一面;去年十月在峄县城西韩家洼战斗中,他出奇兵,一马当先,对向部队主力进攻的日军从侧翼突然发起进攻,敌溃败,仓惶向周营方向逃患,而他在追击逃兵时,更表现出勇猛的一面:在一对一与日兵搏斗时,将其撂倒于地,日兵急而咬伤其左手拇指,更怒,抽腰刀斩之。
华金起只所以找到龚连生,一方面看重他的经验,他的勇猛,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面,是看重他的居家所在:峄县多义沟龚庄,这个地方离周庄据点仅十里左右。
老战友,话不需多说,龚连生当即表态:“交给我了,我先去看看,那个地方我人头熟,没有人比我再合适了。”
华金起:“一定要进据点看看,把里面的情况摸透了,免得到时我们吃亏。”
龚连生微一迟疑,遂即点点头:“那当然,我既然去,就要看的仔细,摸的清楚,我龚连生不能拿同志们的生命当儿戏。”
华金起:“那你如何进据点?说说打算。”
龚连生:“这个么……,现在……,现在我还没把握,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这还得看倭鬼子怎么个守法,如果咱们中国人他谁也不让靠进,那我也是没招。只要是他有用得着咱中国人的地方,有让咱中国人进去的机会,我就能想法子混进去。”
华金起闻言,顿时愁上眉头:“这么说,进据点的机会不大?”
龚连生见华金起这个样子,当即强颜笑道:“队长,你愁什么,他鬼子还能离得开咱中国人?他吃喝拉撒……”
龚连生本意是要宽华金起的心,便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是这话一出口,心中突的一颤,然后一阵狂喜,那当真是喜上眉梢:“对……,就这样!”
华金起见龚连生面色变幻,语意续断,心知他已有了好主意,这心随即也跟着一宽。
果然,龚连生喜道:“有了,队长,据点里有咱的人。”
华金起吃惊道:“有咱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龚连生大笑不已:“怎么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他可是我们家亲戚。是我们家亲戚那就是咱的人。”
华金起闻言当然喜欢的不得了。
龚连生:“我这个亲戚叫郑继绪,在据点里给倭鬼子做饭。有了这条线,还愁进不去?他总得出来买菜吧?我只要在外等他出来,要他带着我混进去,就说是送菜的,怎么着,这不就完了……”
华金起喜道:“这就叫苍天有眼,有了这条眼线,里应外合,就如打利国峄一般,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华金起笑着笑着突然间笑不出来了。
龚连生见了,诧异道:“队长,你这又是怎么了?”
华金起:“哥!有一件事可不得不说,咱们支队长这几天因为龙瓜屋子的事很是窝火,他可是想快速解决了塘湖的这个周庄据点。你那亲戚给日本人做饭,要是他一时不出来,或者根本就出不来,这事可不就麻烦了?”
龚连生听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他要是一天不出来咱等他一天,两天不出来等他两天,这还都好说,要真是三天五天十天半拉月不出来,可还真的误了事,嗯……”
龚连生突然间猛的一拍手:“活人还能叫尿给憋死了,队长,这事你不要放心上了,既然交给我了,我龚连生总是有法子,定然把事给做好了,你就等好消息吧。”
说罢龚连生径自走了。
第二天天刚擦黑龚连生回来了。
华金起见龚连生神色轻松,情知事情已谐。
华金起素知龚连生的能力,可是见他如此快的回来,心里还是吃了一惊。
华金起:“哥,怎么这么快?”
龚连生笑道:“队长,那话怎么说来着,老天要叫他灭亡,那是谁也拦不住,倭鬼子自己作死,那可是怨不得我们了。”
“前天我从你这儿走了后,就直奔老家去了,我和邻里这一聊就聊出一件事来。倭鬼子把据点周围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定为爱护村,这些爱护村定期轮流给据点要交慰问品。我怎么说来着,吃喝拉撒,哪一样他都离不开咱中国人。”
“而且我还知道今天就该着大房头村送慰问品。我昨天夜里就直接去找了大房头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