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立、陈一诚、韩广苞、王昭翔、张启曙诸人与当地社会名流胡泰员于贾汪、柳泉铁路支线南北,组织一支抗日队伍,二百余人。此后同国民党员韩之峰部人员合编,名为“苏鲁边游击司令部。”韩之峰为司令,胡泰员为副司令。
记曰:
铜山滕县苏鲁边,
国党**齐呐喊。
携手游击司令部,
卫国保家齐向前。
此后于九月份,这支部队在江苏省徐州市睢宁县被编为国民党江苏省常备旅第七团。
民国二十七年六月,南塘,总队部。
郭举厦:“满笑,部队如今才刚整合没几天,政治上急需做思想工作,前几天我说的那件事……”说到此处,郭举厦拖长了声音,没再往下说。
朱木石闻言忙接道:“郭书记,那件事我已安排梁茵霞去做,如今相关信息已搜集完毕,正在整理之中,我让她过来向你汇报一下。”
说罢朱木石忙安排人员去叫梁茵霞并告诉她准备汇报的内容。
不久梁茵霞到,手中拿着几页纸张。
郭举厦见了,不由得暗暗喝彩,好一个女儿郎,单就那一身的飒爽气息便让人精神一振,这精神气,在本地女儿家身上实是难得一见,让他猛然间又回到了延安。
朱木石:“茵霞,把你搜集的信息简单向郭书记汇报一下。”
梁茵霞忙得应了:“好的,只是还没完全整理好。”
朱木石:“这个没关系,简单说一下就行,回去后再抓紧整理。”
梁茵霞看着手中纸张:“三月十五日,滕县城破。城北北沙何村,全村九十八人被杀,其中儿童十五名,十一户被杀绝。许多人躲在地坑中,鬼子放火烟薰,上来一个刺死一个。”
“王延标,六岁,一家七口,父亲和十二岁的弟弟被刺死,刚满月的妹妹被摔死,母亲被剖腹开膛而死,七十岁的奶奶被推入水坑淹死,同四岁的弟弟一同被推入水坑,弟弟淹死,王延标侥幸……”
梁茵霞声音压得很低,可句句刺人肺腑。
郭举厦呢喃了一句:“畜牲……”
梁茵霞:“三月十五日滕县城破后,平民被杀两千两百多人,妇女被……被……两百多人,仅县城东关被杀七百多人……”
“十八日,守东门的川军弟兄全部牺牲,鬼子入东门,挨家搜索,见妇女先……后杀,见男人或刀劈,或捆绑集体枪杀,郑家林、马神庙两地被集体枪杀四十余人。”
“有妇女见鬼子来,带子跳入井里,以图躲命,鬼子兵向井内落石……,北大街和沙窝街被杀的就有八十多人,某张氏祖母七十多岁,也被他们……,这邦畜牲……”
“东门里商铺,德源号、德聚泉酒油坊,还有恒盛公染坊,它们的地洞里一百多人,也集体被……”
……
朱木石深出一口气,咬牙道:“血债!总是要还的……”
梁茵霞:“……,十八日,枣庄东郭里集村,鬼子兵在一酒店见一妇女,便要……,村民阻拦,结果十八人全被用刺刀刺死。”
“盲人张广营和毕瞎子也难逃一死,被刺杀在自己家里,病人王庆被他们用黑布包上了头,绑在村头大树上,开膛破肚挖出了心肝……”
郭举厦手抚额头,嘶声道:“别说了!”
梁茵霞瞪目恨声道:“你以为我想!是你要听!”
“郭里集东街一共二百多人,杀死三十多;不远处的三里店被杀四十多;还有周围其它几个村,五百多人吧……”
“十九日,峄城山南老和尚寺村,四周环山,逃难百姓聚集,鬼子飞机直接投弹,当场死了一千多……”
“二十三日,纪官庄,赵麻子两口子被关在屋里,直接火烧,纪允俱两口子也一样,直接扔火里烧死,这样的太多了,三十多口子啊!牛角村的傅井哲以为鬼子走了,到纪官庄来给朋友收尸掩埋,也被抓了,在村东头的汪边上,被按在石头上,开膛破肚,那叫声,是真惨……”
“三十日,枣庄西边的邹坞,八十多人……”
郭举厦摇摇头:“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梁茵霞还要说下去,朱木石轻轻拍了拍梁茵霞,沉声道:“茵霞,那就别说了,到此为止吧,这笔账,咱们记着,你回去吧,好好准备。”
郭举厦:“光记着还不行,把材料整理好,义勇总队三个大队每个队要送一份,让宋掘文、渠玉柏、纪十化这三个教导员做好宣传和思想工作,得让我们的战士知道,我们没有退路了;让他们知道这笔账有多重;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应该做什么。也要向我们的群众多宣传,再不反抗就真的要亡国灭种了。”
梁茵霞转身出门,临出门时右手轻抬,在眼角拭了拭。朱木石瞥见,微微点了点头。
郭举厦笑道:“这丫头!脾气可不小!我今年四十三了,叫人这样面对面的用话冲,可还是第一次。”
朱木石笑道:“有血性,反应还快,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