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榆林拿出一坛酒,给张天虞倒了大半杯。“来,儿子,陪爸喝一杯。”
张天虞心里一暖,他好久没有听到这么亲切的称呼,没有感受到家的温暖,端起酒杯,恭敬地和张榆林碰了一下。
“爸,我敬你!”
说完,一仰脖,一口喝了下去。
喉咙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胃里仿佛一团火一样在燃烧,一团暖流突然从腹部涌出,仿佛激活了原始血脉。
张天虞吃了口菜,强压了下去,这才长呼了口气。
“爸,你这酒可真有劲!”
“我这酒当然有劲,我都不敢像你这么喝。这酒我泡了10年了,我都舍不得一口干。”张榆林先是一愣,然后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次你可慢慢喝,喝多了我怕你受不了。”
张天虞看着张榆林意味深长的笑容,猛然想起一件事。
他的这个前身的父亲,张榆林,是附近小有名气的赤脚医生,在镇上开了一家小诊所。
平时就收集点野山货,然后拿来泡酒。
他这坛珍藏了10年的老酒,那里面可是放了各种大补的野货,怪不得这一口下去,感觉血脉觉醒,子弹都直接上膛了!
这可得了!
“爸,你怎么不早说啊。”
“嘿嘿,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一口干了啊!没事,反正你也带着小雅一起回来了,一会吃了饭早点休息啊……”张榆林脸上挂着不可言喻的微笑,连皱纹都舒展开了,他美滋滋的端起酒杯,呡了一小口。
张天虞偷瞟了一眼林季雅,无奈地笑了笑。
林季雅在一旁不知道这父子二人在笑什么,便凑到张天虞耳边,悄悄的问道:“你俩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这酒怎么了,好喝么?”
“好喝,你尝尝不?”张天虞把酒杯凑到她面前。
林季雅心里充满了好奇,她对东北这边所有的吃的、喝的,好像都没有抵抗力。
她接过酒杯,小口呡了一下。
“嗯?确实是好酒,有粮食的香味,还有回甜味,真不错呢。这杯给我了,你再倒一杯。”
张天虞也不好拦她,更不能跟她解释说里面加了大补的料,只好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林季雅说是只吃一点点,结果就属她吃的最多。
而且,她还把那杯酒都喝光了。
吃饱喝足了的林季雅,瘫坐在沙发上,小脸红扑扑的,不住地摸着小肚子,对着张天虞抱怨道:
“哎呀,都怪你,我都说了只吃一点点,结果吃的这么多,肚子都胀起来了,你怎么不拦着我点。”
张天虞无奈地摇摇头,“我原来还没看出来,原来你就是个小吃货,遇到好吃的谁也拉不住你。”
“完了,完了,我要长胖了!都怪你!回去之后,裙子都穿不上了。”
“没事,回去之后我给你买孕妇裙穿。”张天虞一只手摸着她的小肚子,笑着说道。
林季雅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扬起粉拳便朝张天虞打去。
张榆林和李秀芳看这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两人相视一笑,便回到自己的屋里。
两人玩闹了一阵,张天虞见父母都已经进屋了,便跟林季雅说道:
“好了,今天都累了,咱们也早点休息吧。”
“嗯”
张天虞带着林季雅去洗漱一番,回到了他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床,而是东北特色——土炕。
张天虞怕林季雅睡不惯,在炕上铺上厚厚的几层褥子,摸上去软软的,这才说道:
“家里的条件就是这样,委屈你了。”
林季雅对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很好奇,土炕她当然也没睡过。“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我挺喜欢这里的,也喜欢你家人。”
“你来试试,看睡着舒服不?”
林季雅侧身坐了上去,试了试,还蛮舒服的,这才脱了外衣,钻到被窝里。
张天虞也上了炕,盖上另一床被子,两人共“炕”而眠。
此刻,那杯老酒的劲头才真正发挥出来,张天虞整个腹部犹如一块火炭在燃烧。他在炕上翻来覆去,直挺挺的根本无法入睡。
张天虞悄悄把手伸进了林季雅的被窝里。
伸手从背后环抱过去,明显感觉到林季雅的身体在发烫。
林季雅嘤了一声:“不行!我……那个来了……”
张天虞心里一阵沮丧。
心想怎么就这么巧,赶上这个特殊时期了呢。
可是这个时候,他又舍不得放开林季雅,就这么抱着林季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李秀芳卧了一碗土鸡蛋,端到张天虞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张天虞听见敲门声,应了一句。
只听见李秀芳趴在门口说道:“天虞啊,我给小雅卧了一碗鸡蛋,一会你让她起来吃了,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