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会后半段宁曦开始发困,用手拧着眼睛,还不停打呵欠,我便让九嫂带她回去睡觉。
梁秋阳唱了整宿,嗨到不行,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唱儿歌都能这么嗨。
宋柏劳与骆梦白在一旁聊着天,他便过来找我。
“真好啊……”他吃着盘子里的蛋糕,“大家都好幸福。”
“是啊,真好。”我靠在院子的护栏上,望着不远处正与别的小朋友玩耍的宋墨,以及混在其中十分扎眼的“老小孩”,看着他们欢笑玩闹,心便奇异地觉得宁静。
这或许就是梁秋阳所说的“幸福”。并不剧烈,也没什么存在感,平平淡淡,像每日喝的水那样寻常,又像冬日里和曦的阳光那般难得。
可能平时并不能清晰感知到它,但当有一天蓦然回首时,便发现原来它已渗透进生命的角角落落。
“我也想生个女儿,像墨墨那样的女儿。”
我感觉怪怪地看向身旁梁秋阳:“像墨墨一样的女儿?”
他咬着勺子:“干嘛,不行啊?我喜欢墨墨,又喜欢女孩子,所以想生个像墨墨那样的女儿。骆梦白怎么也是墨墨的表姑,应该有很大几率能生出和墨墨那样的孩子,是吧小郁?”
这个……我不知道啊。宋宁曦也是骆梦白的表侄女,但她性格可一点不“墨墨”。
犹豫再三,我终究不忍心打击他,模糊地给出一个“嗯”字。
梁秋阳离开舞台后,乐队演奏起了舒缓的舞曲,很适合跳舞。
会场中央的草坪上有不少对已经轻轻摇摆起来,梁秋阳说了句他也想跳舞,丢下我往骆梦白方向而去。
我看到骆梦白毫不犹豫地欣然答应,接着被梁秋阳牵着手拉入舞池。
宋柏劳将手中香槟杯放到一旁,缓缓向我走来。
“这位迷人的先生,我能有幸请您跳一支舞吗?”
他伸出手,微微躬身。
我盯着他的手,故作为难:“我只会跳男步。”
虽然这样说,还是将手交给了他。
他牢牢握住我的手,牵着我向前:“不要紧,我可以跳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