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闹事,直接带去刑部,不过他们这点小事自然劳烦不到上面的大官,一个刑部主事就能处理了。
想来最近事情不少,刑部主事顶着黑眼圈,一露面就抱怨道:“今儿这又是什么事啊?”
慕世杰见着刑部主事,迫不及待的指着慕将离:“大人,我举报,他他他,他是榕城在逃重犯慕宽。”
刑部主事努力打起精神:“你是何人,可有证据啊?”
慕世杰立刻说道:“我是榕城慕家的慕世杰,这是我妹妹慕晚秋,她已经通过了文华院的考核,还有我这两个随从,我们都是人证,若大人还是不信,可先收押此人,然后遣人去榕城一问便知。”
听说慕晚秋已经考入文华院,刑部主事还有一旁吃瓜的慕将离都有些意外。
慕将离虽然不了解文华院的考试规则,但料想和龙武院大同小异,这才第二天慕晚秋便通过了考核,不管考的是哪一科,都绝对不简单。
见二哥把自己也算在里面,慕晚秋连忙劝道:“哥,算了吧,兴许只是一场误会,就算真是他,当初也是我们不对在先,得饶人处且饶人。”
慕世杰一听就炸了:“我们不对在先?你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怎么,如今考上文华院,看不上慕家了?”
慕晚秋蹙眉力争:“堂哥,你在说什么?二伯让你陪我来王城长长见识,不是让你来惹事的。”
慕世杰怒道:“你倒教训起我来了。”
原本听说慕晚秋入学文华院,对这案子稍稍重视起来的刑部主事一看这两人突然产生争执,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指认逃犯,一个又说弄错了,莫不是来耍本官的。”
慕将离戏也看得差不多了,想要上前,被衙役拦住,朝刑部主事说道:“大人,可否让我上前一步说话。”
刑部主事看看他:“你有什么话,非要上前来说?”
慕将离解释:“是想给大人看一件能让我自证清白的东西。”
慕世杰一听,脱口而出:“你莫不是想贿赂大人。”
慕将离瞥了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大人清明,我就算想贿赂,大人也必不会接受,你怕什么?”
刑部主事也看向慕世杰:“你是在质疑本官?”
慕世杰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告罪:“不敢。”
不过被他这一搅和,刑部主事也不好让慕将离上前说悄悄话了:“你有什么证据,让衙役递上来。”
也罢,慕将离虽然是夜巡司的探子,但他算不上需要绝对隐藏身份的暗线,于是摸出腰牌递给衙役。
衙役瞧了一眼,不敢怠慢,连忙呈给刑部主事。
看到那乌漆嘛黑的牌子上的“夜”字,刑部主事心中一凛,涉及夜巡司的事情,最近很敏感,他一个刑部主事,不想蹚这浑水。
而且夜巡司那是什么地方,不管是谁进出那个大门,身世来历肯定要被扒干净,所以慕将离能拿出夜巡司的腰牌,不管他以前什么身份,现在都是白的。
“大人,我的证据可信否?”慕将离适时问道。
“可信可信。”刑部主事连忙让人把腰牌归还慕将离。
慕将离又问:“那他诬告我是逃犯,该当何罪啊?”
这话问出来,刑部主事哪会不明白慕将离的心思,想用一句误会揭过去不可能了。
他朝慕世杰一指:“无凭无据,构陷他人,来啊,把他拖下去,杖刑二十。”
慕世杰还在好奇那黑色牌子是什么,突然听到要打他,直接懵了:“为什么打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慕将离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你若是嫌不够,可以继续叫,我支持你。”
慕世杰一听,不敢再质疑了,但是嘴也没闭上:“大人,我冤枉啊,我真冤枉,堂妹你救我。”
慕晚秋如何能救,求助的目光看向慕将离。
慕将离当然不会绕过慕世杰,不过这慕晚秋,他观感不坏,于是提醒道:“以后离你这堂哥远点,和这种人走的近,他被雷劈的时候,会殃及到你的。”
慕晚秋无言以对,刑部主事嘴角抽了抽,嘴是真毒啊。
慕将离:“大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便告辞了?”
刑部主事当然不会留他。
“啊~~啊~~~~”听着一杖一声惨叫,慕将离愉悦的离开刑部衙门。
“唉,有倚仗就是好,可以省去很多打打杀杀的麻烦。”慕将离感慨啊。
他没急着走,看门口小摊有卖糖葫芦的,过去要了两串。
没一会,两个仆从抬着慕世杰从衙门里面出来了,人已经被打迷糊了,哼哼唧唧的,慕晚秋跟在后面,她一出门就看到慕将离在朝自己招手。
慕晚秋走过来,有些忐忑,她心中也满是疑惑,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也许不问才是最好的结果。
“喏。”慕将离将手中一串糖葫芦递给她。
“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