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场的江浩博此时满脸阴沉地坐在车里,全程一言不发。
对面的苏晴脸色同样也没好到哪去,牙齿咬着下嘴唇都已经破皮出血,眼中的怨毒像极了一条毒蛇,死死攥着拳头,连衣服都扯出丝了。
两人同坐的车开进了庄园后,停在了一栋偌大的别墅面前。
江浩博领着苏晴进了别墅后,大堂里坐着两个年纪相仿的中年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而他们两人的身后的餐桌上,三个面无表情的青年正悠闲地吃着零食。
其中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仅用匕首尖轻轻敲打核桃,坚硬的核桃壳就顺势裂开,肉壳分离。
三人看似正常,但苏晴一进门后,只是被他们随便瞟了一眼,瞬间就感觉自己两腿一软,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显然这三人并不是什么善茬。
而江浩博此时并没有理会苏晴的失态,直径走到了沙发面前颔首低头,
“爸,我回来了。”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正是江家的家主江德海。
江虽说双鬓有些发白,但双眼却是散发着犀利的精光,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
“回来了?”
江德海应了一声,随口给自己倒了杯茶,
“事情一切顺利吧?”
江浩博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对不起爸,情况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们失手了。”
话落,江德海手中的茶壶抖了抖,茶水淌到了茶几上,眉头一皱,
“失手了?这两年我们江家跟沙皇建立的关系,不可能会失败,你怎么搞的?”
“江伯伯,这不是江少的责任。”
一旁的苏晴这时走上前来解释,
“都是秦天赐和萧浅雪这一对狗男女坏了我们的大事。”
江德海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萧浅雪我知道,这秦天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秦天赐?女儿啊,你刚才说的是秦天赐?!”
这时站在沙发边上的中年男人开口打断了他们,面露惊疑的对着苏晴问道。
他是苏晴的父亲,苏力安。
“就是他,三年前被我们送进监狱的那个垃圾。”
苏晴恶狠狠地点头,眼里充满了怨恨。
“你们认识?”
江德海侧头看向苏力安,更是不解。
“当然认识。”
苏力安解释,
“这小子三年前跟我女儿相亲,竟然强迫我女儿发生关系,被我们以强奸罪的名义告上了法庭,被关了三年。”
“没想到这个狗东西,一出来就勾搭上了萧氏集团的总裁,真有他的啊。”
闻言,江德海脸色有些古怪。
三年前,苏家还是江陵市一个不入流的工薪阶级,是他江家一手扶持上来的。
对于之前苏晴把未婚夫以强奸罪名送进监狱的事情也略有耳闻。
没想到如今竟然会给他们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倒是让他感到诧异。
“他一个强奸犯,就算和萧浅雪合作,又怎么可能会让沙皇改变与我们江家合作的决定?”
“我也觉得奇怪。”
江浩博开口说道,随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听闻整个过程后,江德海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秦天赐还动手打了沙皇?然后沙皇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被吓得直接去自首了?”
“是的,江伯伯。”
苏晴点头道,“而且那个秦天赐不知走了什么狗运,入狱三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武者。”
“呵,武者,就当他是武者又能如何?”
江德海冷笑一声,言语中充满了不屑,“凭他一个只入门了三年的武者,想要震退沙皇,简直就是找死,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闻言,苏晴和江浩博苏力安对视了一眼,并未开口。
而江德海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桌面,沉思片刻后问道,
“刚才听你们说,沙皇后来接了个电话,然后看了一张照片,就被吓得自首去了?”
“没错,爸!”
江浩博问道,“那张照片我看过,被销毁了,但轮廓应该是个人脸照,至于电话,我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那就没错了。”
江德海听后眉头渐渐舒张,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什么没错了?”
江浩博一脸茫然。
江德海语气平稳地分析,
“这些年,我暗中派人联系陵都监狱的狱卒,贿赂他们,给沙皇减刑,这件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肯定会被查出来的。”
江浩博听后一怔,
“爸,你的意思是,沙皇出狱是暂时的事情,你早就料到了?”
“当然!”江德海淡淡道,“我本想着,只要沙皇出狱,我们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