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儒临走前特地给袁野青山留了份礼物。
回到旅馆进门便看见一张字迹写得潇洒飘扬的纸条压桌子上。
“我和柏哥私奔了,有事打他电话。139xxxxxxxxxx。”压纸条的东西是盒避孕套,一张字条看完,下面居然还有一张。
祝京儒画了个笑脸写道:“祝旅途愉快,拜~”
袁野瞅自家老婆,再瞅纸条上格外欠揍的笑脸,赶紧发誓,“天地良心,全是他打的坏主意。”
凌晨一点,旅馆房间里袁野哀嚎叫出声,他被青山狠狠踹下床。
因为刚打开盒子才发现里面一个避孕套都没有,只有一张素描画,画着火车上青山睡在袁野怀里。
英文字母“surprised”写在边缘,充斥祝京儒的恶趣味。
袁野哭笑不得,惊喜个屁,操,他连夜打电话给柏青临。
另一边祝京儒和柏青临已经坐着绿皮火车离开林芝抵达拉萨,预备坐早上七点半的飞机回南海。
距离登机还有六个小时,柏青临本来要带祝京儒在机场周围开间房,然而祝京儒拉着柏青临的手晃了又晃,“柏哥,咱们一起睡过火车站还没有睡过机场,可以吗?”
机场坐着等天亮,行为本身莫名其妙,难听点叫故意找罪受,可祝京儒总是有让人纵容的本领。
他牵着柏青临的手一下说机场头顶的苍穹画,一下子提到曾经在这吃过一碗七十八块没有牛肉的牛肉面,柏青临在认真听。
世界欢迎天马行空的荒谬离奇,因为它们最终都会被理解聆听。
祝京儒没想到柏青临会开口回答那灵光一现的念头。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男人垂头抓紧他,语气平静地反问。
“没什么不可以。”祝京儒愣了一下,仿佛有麦穗尖刮过敏感部位,开口问道:“那我能亲你吗?”话音刚落,来电震动响起。
那边袁野出声:“柏老板?”
“嗯。”
袁野:“我打搅你俩了?”
柏青临:“对。”
“那可太好了。”袁野嘴角抽搐,继续瞎扯淡给祝京儒找点刺激,“你俩私奔去哪了啊,可千万别奔尼泊尔那块,他从前谈过的前任在那,杀气腾腾的年轻小伙,前些年还念念不忘说要来找祝京儒呢。”
“好的。”柏青临拿手机的手使劲几根青筋凸起,表情平静礼貌客套地回话,他侧头看向祝京儒,语速一点点放慢,“我带他回南海。”
电话总算在几句寒暄后挂断,祝京儒甚至听见袁野幸灾乐祸的笑声,他也免不得一边心虚一边意动,直勾勾盯着柏青临,努力察言观色中。
祝京儒好奇心太重,重到迫不及待想知道有多严重的后果,他先示弱,声音都降低喊道,“柏哥。”
柏青临不轻不重睨了祝京儒一眼,随后目视前方走路,没理他。
祝京儒寻思手还牵着就没事,明知故问道:“生气了?”
“……”
“怪我不好,当时不懂事,为了免费修轮胎,人眼睛鼻子我都没看清…”
柏青临找到座椅,坐下后摘眼镜,他用柔布擦拭眼镜片上的灰尘,打断祝京儒继续说下去,“安静点。”
祝京儒乖乖听话闭紧嘴,然后坐柏青临旁边的位置上,手臂懒懒散散搭在座位靠边,姿势一向没骨头似的随性,耳边的银环轻晃,他微微仰起头装作在盯机场天花板看,实际用手指在柏青临背上缓慢写着字。
“理理我吧。”
“求求你了。”
哄人时什么腻歪话都说得出口,祝京儒完全不害臊,他故意写得很慢,也想起当初加柏青临微信的时候,大冰块死也不肯通过,“求”都没用。
现在求大抵是有用的。
因为祝京儒听见柏青临呼吸声乱了。
祝京儒站起身蹲在柏青临面前,一只手支着下巴桃花眼笑眯眯,相当温柔多情,“现在可以亲了吗?”
柏青临居高临下俯视祝京儒,语调冷冷漠漠,“不可以。”
“为什么啊?”
柏青临没回答,脖子靠后闭了闭眼,手肘抵在腿上,某种暗示意味不明。
祝京儒立马起身坐在柏青临腿上。
十秒钟后,那双骨节分明稳当有力的手便摸向祝京儒的腰,最后紧紧搂着他。
手机闹钟响起时天蒙蒙亮,他们一块去机场热水室打水,随后去洗漱间洗漱。
镜子里柏青临在洗手,冷白色的皮肤,指尖很长骨节微粗,淡紫色青筋鼓起的弧度色情又具有力量感,祝京儒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得兴致勃勃,浑然忘记还开着水龙头,不知不觉被水滋到,弄的袖口也湿漉漉。
想去用烘干机,刚抬脚就被柏青临摁住手腕,祝京儒的指尖顺势挠了一下。
“别动。”
祝京儒偏要动。
柏青临抬眼看了看他以示警告,接着低头用新创口贴将祝京儒手关节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