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盘算来盘算去,也想不通他们家到底和谁结了仇,更何况还是一个熟悉张家事情的熟人。
“我跟你妈这大半生,与人为善,从来没有主动和别人不对付过,特别是乡里乡亲,甚至连吵架的次数都少有,而且得知你考公面试成功,村里几乎所有人都为你祝贺,实在想不通有谁会去干举报这样的事情。”
张明显得十分郁闷,平常极少抽烟的他,这时候去抽屉里拿了一包烟出来,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张行则皱了皱眉,提醒道:
“不是有一家跟咱们家有过过节嘛,而且当初闹的还不小,她老婆是又拿刀又上吊的。”
张明猛地一惊,眼珠子转了转。
“你的意思是隔壁老秦家举报的?”
张行叹了口气:
“我没说肯定是他举报的,但我觉得他家至少是有嫌疑的。”
张明深深的吸了口烟,面色十分的惆怅。
母亲林芳则思索着道:
“按理说你爷爷当年即便真的坐过牢,那也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况且都是村里人传的,当年真的见过你爷爷坐牢的人早就不在世了。”
“给你打电话的是你报考的教育部门,他们既然打电话通知你政审无法通过,这就说明他们手里至少应该掌握了一些切实的证据,否则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怎么能听信村里人的传言就轻易下结论呢。”
“可是这切实的证据又是哪里来的呢?”
母亲林芳当初在乡里小学当过老师,有一定的文化程度,思维也比较敏捷。
这个问题其实张行也想到了。
在张行看来,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自己报考的教育部门在政审方面的工作不到位,审核态度不严谨,甚至可能存在其它的严重违规行为,毕竟筛选掉一个名额,相应的就能给他人让出一个名额。
另一种就是举报者确实掌握了爷爷当年坐牢的切实证据,只是爷爷当年即便坐了牢,也是年轻时候的事情,爷爷是九十一岁去世的,他年轻的时候,可能还没建国,那个时候的证据还能保留到现在吗?
“这样吧,我先去一趟村委,找书记打听打听,知不知道举报相关的事情。”
家人商议了一下,父亲张明准备去找找村长书记。
不过话音刚落下没多久,村委来了一名年轻干事,急匆匆的跑进门通知道:
“张行,村委会来了几个记者,非要来你家采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