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心中一定。
那帘帷之中扭动的身影,定是金玉无疑。
只是他没想到鹿影的手艺,搭配上一首绝艳诗篇,竟能达到如此惊人的效果。
金玉竟是直接跳过寒暄的环节,想要单刀直入,将他吃干抹净。
上床,自然是不可能上床的。
林言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出手时机。
他迈步坐在桌边,声音透着一种干哑,仿佛在努力克制:
“花魁煮酒,掌柜作陪。”
“不知姑娘是哪一位?”
金玉娇笑一声:
“先生希望我是谁?”
林言环视一圈这轻纱幔帐,红烛点点的偌大闺房,朗然一笑:
“恐怕只有掌柜才有如此胆子,直接将客人邀至自己的床榻之上。”
金玉发出一阵荡漾的笑语:
“花魁不过是个青涩的丫头,她会的,我比她更精,我会的,她未必全会。”
“先生你真的确定,还要见花魁吗?”
金玉将自己的腰间的绑带解开,将金色长裙掀开一角,露出惊人的雪白长腿。
林言心中暗叹。
不得不说。
金玉此女媚态入骨,一瞥一笑,甚至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让人血脉偾张。
而且根据六耳的情报。
此女或许还修炼有某种采补邪功,将近四十岁的年纪,肌肤却滑嫩如婴儿。
她每个私养的面首,全都是精尽人亡而死,被丢在山中的乱葬之地,连义庄都不收。
林言看着金玉若隐若现的肌肤和身段,不由感到身体有一些燥热。
金玉想来也是要将林言也纳为她的面首,此刻更是极尽风情地卖弄。
林言定了定心神:
“掌柜如此风韵,花魁自是不必再见。”
“长夜漫漫,酒逢知己。”
“不若,掌柜先来陪我喝两杯。”
金玉心中微微一诧,没想到她都已经宽衣解带,林言还能忍得住?
旋即她心中更觉得一阵火热,不愧是能写出那样诗篇的男人,果真与众不同。
金玉旋即起身。
“先生视我为知己。”
“妾身自愿万事相陪。”
她就这么敞着衣裙,香肩半露,胸前的雪白都露出一大片,款款向林言走来。
金色的裙尾拖在地上。
被地面拉扯,让她身上的衣裳逐渐被扯下,走到林言近前,已经是半边近乎赤裸。
肤如凝脂,白亮如玉。
浑圆的山峰,平坦的小腹。
林言不由动了动喉咙。
火气上涌。
铮!
一声剑鸣突兀响起。
驱散了刚刚氤氲而起的暧昧氛围。
取而代之的是。
一片肃杀。
金玉的媚意荡漾的眼神,瞬间转为惊讶。
她见到那面冠如玉的先生,突得从怀里抽出一柄粗陋的竹柄长剑。
杀手?!
只一瞬之间。
那人,拔剑出鞘。
铁片一般的剑身,瞬间荡出层叠的剑影。
速度之快。
金玉只能听到细微的风吟。
生死的绝境。
满腔的怒火混合着求生的意志,让金玉濒死之际全力爆发。
一股强大的内劲。
从其周身迸发而出,犹如飓风呼啸而至,所过之处,妆台桌椅皆被摧毁,席卷倒飞。
林言神情一凝。
赶忙飞旋疾退。
同时,他的身形犹如风中柳叶,随风飘忽,轻而易举躲避飞袭而来的物什。
一眨眼。
林言已经退至数丈开外。
来到刚进门的屏风处。
而金玉的内劲威力虽强,却是后继乏力,去势涌至林言身前一寸,轰然而散。
因为在她的咽喉处。
绽放出一朵鲜艳的红梅。
她死了。
当其警觉反击之时,就已经太晚了,林言早已经将剑递入她的咽喉。
金玉的双眸圆瞪着。
一张如玉般的俏脸,渐渐僵硬。
那曼妙赤裸的身躯。
亦是轰然一声,倒在地上。
林言踱步靠近。
将地上的金色长裙拾起,盖在她的身上,给其留有最后的体面。
接下来,林言该考虑的是,如何脱身。
忽然。
林言神色微变。
下一瞬。
房门处倏尔爆发砰然巨响。
木门碎裂。
铿锵一声铮鸣。
梨木屏风毫无征兆从中间斜断开来。
两道身影。
一前一后。
犹如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