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沈姨娘哭了!?
哎,能撑这么多天没哭,沈姨娘已经很不容易了。
瑞安公主看见某人泪流满面,失笑道,“怎么,现在知道累了?之前累,怎么不说出来?”
沈眠眠放下筷子,将嘴里东西咽下去,恭恭敬敬问道,“请问殿下,民女说累,殿下能放过民女吗?”
瑞安公主,“不能。”
沈眠眠——就是嘛,明知道答案,还废那话做什么?
见丁氏又要求情,瑞安公主笑着丁氏道,“你知道,本宫这几日为什么让眠眠加紧练吗?”
“为什么?”丁氏疑惑。
瑞安公主挑眉,淡笑,“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
“??”沈眠眠。
丁氏更是疑惑,“请问公主,什么惊喜?”
“两日后,本宫要办一场菡萏宴,邀请了宣平侯府,还专门命人通知霍夫人,把她那个能打的瘦马带来,本宫要再让她们打一次,本宫还不信了,这么操练眠眠,她还能输。”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公主逼着沈姨娘拼命练,是为了让沈姨娘打回去。
丁氏心中感激,但依旧不解,“公主府要办菡萏宴?之前臣妇怎么没听说?”
瑞安公主瞥了她一眼,之后夹了一片香酥笋,“本宫不是说了惊喜?如果提前告诉你,还如何惊喜?”
丁氏这才明白。
瑞安公主看了一眼脸上还挂着泪珠的美人,嗤笑道,“今天下午再狠练一天,明天实操,本宫找来名女暗卫和你打,后天你去打那瘦马。你若是打输了,未来半年都得住在本宫这里,本宫天天逼着你练。”
沈眠眠本来停止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她不想哭,但泪腺不听她的。
夭寿啊,她过的这是什么日子?
明天和暗卫打?
暗卫?
传说中那种飞来飞去,武功高强的暗卫?她还能和暗卫打架?她这么能耐,怎么不直接上天?
瑞安公主对目瞪口呆的丁氏道,“别看了,用膳吧。”
说着,自顾自地吃起来。
丁氏眼圈也红了,哆嗦着嗓子,问道,“和暗卫……打?眠眠她……行吗?”
瑞安公主,“肯定让暗卫收着点,如果放开了打,暗卫不得一口气把眠眠打死?”
沈眠眠——还是直接打死她吧,结束这生不如死的生活。
见丁氏吓得花容失色,瑞安公主安慰道,“放心,后天菡萏宴结束后,就放你们回去,眠眠肯定能赢。”
丁氏声音颤抖,“如果……真不小心……输了呢?”
瑞安公主一边吃一边随口道,“刚刚不是说了?留下半年,练到她赢为止。”
“……”丁氏。
沈眠眠默默抓起一根鸡腿——算了,还是吃多点,赢了吧,她可不想一直留在公主府。
……
宣平侯府。
周妙音带着丫鬟去了主院,见到夫人冯氏,满脸堆笑道,“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叫儿媳来,是有什么事吗?”
冯氏表情淡淡,对这儿媳妇是越来越不喜了,“坐吧。”
“是。”周妙音入座。
冯氏道,“刚刚公主府来人了,叮嘱我们,后天参加公主府的菡萏宴,要带着柳香凝。我好说歹说,硬塞了银子,那传话的下人才吐口,说瑞安公主听说柳香凝打了安宁侯府那个瘦马,很生气,把那瘦马留在公主府训练了很多天,就为了让瘦马再打回去。”
说着,冷笑一声,“我还在想,公主怎么突然要办菡萏宴?办得还这么仓促,只提前七日送消息,闹了半天,宴席是假,帮安宁侯府报仇是真。安宁侯府真是一堆狐狸精。”
周妙音心道——可不是?真是气死了,本来她院子里干干净净,夫君却非买了个脏狐狸回来,前几天差点死了,可吓死她了。
冯氏对周妙音道,“你马上回去,与柳香凝说,后天的菡萏宴,她只能输不能赢,我们得罪不起公主府。”
“是,母亲。”周妙音答道,心里是不服气的——她这婆婆也是没用,那安宁侯夫人都能伺候到公主,为什么宣平侯夫人不行?白白便宜那帮狐狸精。
冯氏强压着心底的嫌弃,“行了,菡萏宴的事最重要,你立刻回去找柳香凝说吧。”
“是,儿媳先回去了。”周妙音福了个礼,便出了去。
少顷,
待周妙音离开,冯氏终于露出厌恶的表情,甚至咬牙切齿,“真是个祸事母!自从她入府,老二那就没一天消停,不是吵架就是买瘦马,院子里不消停,反倒是她肚子很消停,这么长时间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废物!”
一旁的心腹嬷嬷劝道,“夫人息怒,可能过一阵子,二少夫人肚子就有动静了吧。夫人再等等?”
“等什么?我做的第一错事,是选了她;第二错事,就是帮她压着,不让老二纳妾。等菡萏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