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的话,就要承担恶果。
沈眠眠只能认命地被抱了。
与白日里,他将她纳入怀中的拥抱不同,到了床榻之上则正好相反,他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带着炙热。
他白皙纤细的手指徐徐下滑,挑开了她的衣襟……
……
清早。
用过早膳,白轻舟便告别沈眠眠,带着观水离开侯府。
轻装上阵,其行李和书籍,早就被下人打包好,连夜搬到了清风居。
沈眠眠则是让人沏了浓茶,狠狠灌了两壶,勉强打起精神——又折腾了大半夜,她再次纳闷,凤雏看起来娇娇嫩嫩、柔柔弱弱,体力怎么就这么好?
无论是跑步、练武,还是床笫之事。
他的体力和外表完全不符,甚至可以说形成反比。
到了主院。
惊讶的发现,姜茵锦在。
“奴家见过夫人、少夫人,给夫人和少夫人请安。”沈眠眠恭恭敬敬地见礼。
丁氏见沈眠眠来,便问道,“世子可走了?”
“回夫人,世子和观水离开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昨天世子休息得可好。”
“休息得好。”才怪!折腾了大半夜,她又不能明说。
丁氏点了点头,“早膳用了什么?”
沈眠眠开始报菜名,顺便还交代世子粥喝了多少、包子吃了几个、菜又吃了多少。
丁氏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
为何满意?
因为世子用膳,一直是她的心头病,但自从这沈氏入府后,世子饭量越来越好,现在虽不像其他练武后生能吃,与普通书生少年的饭量,已差不多了。
丁氏怎么能想到,她宝贝儿子这么能吃,是因为当初沈眠眠为了甩掉凤雏,说吃不完指定的饭菜,就不能留在明月院。
凤雏为了能留下,捏着鼻子硬炫,最后炫着炫着,胃口就这么被撑开了。
对话突然一顿,因为齐齐意识到,哪里怪怪的。
两人齐齐看向姜茵锦,却见姜茵锦端庄地坐在椅子上,素手捧着茶碗,慢慢地抿着,好似专心品茶,置身事外。
但人家才是正妻,正常来说,这段对话应该是婆媳之间,而不是母亲和儿子的姨娘之间。
沈眠眠垂下眼——别问了!再问更尴尬。
丁氏也垂下眼——不问了,不问了,等回头茵锦不在的时候再说。哎,真是造化弄人。
姜茵锦放下茶碗,笑道,“世子有沈妹妹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沈眠眠立刻做出标准妾室的姿态,“奴家多谢少夫人夸奖,伺候世子和少夫人,是奴家的本分,少夫人尽管吩咐奴家,奴家定会好好做。”
姜茵锦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脸上还是温暖的微笑,“听说,昨天你让观水找木匠做两副麻将牌?”
“是,一幅是送给夫人,另一幅是送给少夫人您的。”
“妹妹费心了,我也不会让你白忙,回头定送上厚礼。”
“少夫人言重,这是奴家应该做的。”
说完,沈眠眠便低了头——盲猜,她的戏份应该结束了,大清早姜茵锦跑来,可不是为了和她演对手戏,应该是来要求去公主府的。
昨天含蓉去了公主府,知晓瑞安公主今天邀请夫人和她,肯定是连夜汇报的。
果然,丁氏轻咳了两声,问道,“听说茵锦也和沈氏学麻将牌了?”
姜茵锦笑道,“是,其实儿媳早就想学麻将牌,好陪母亲打牌。无奈前阵子接手那两个铺子账面有问题,儿媳一直忙于此事,没时间学。昨天有了时间,便去向沈妹妹学了,沈妹妹教得极用心。”
一时间,丁氏都心动了,想把姜茵锦带去。
但抛开个人恩怨,公主上次邀请了姜茵锦,这次确实没邀请。
“那还真不错,那麻将看起来简单,实际可不容易,你今日在家多练练,等回头你熟练了,公主殿下再想玩麻将,你也好过去凑个人数。”
姜茵锦抿了抿唇,她听出夫人今次是不想带她了。
但她不依!
上次不带她,是因为她不在,这次必须要带上她!
想到这,姜茵锦继续道,“麻将的规则,儿媳已经学完了,正愁没实际操作。母亲何时再玩麻将?儿媳跟在旁边学吧。”
沈眠眠心中感慨——女主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眼看着夫人脸色都不好了,还在逼宫,如果是她的话,就以退为进。
打麻将什么时候不能打?公主什么时候不能见?公主府也不能长腿跑掉。
丁氏气得不行,她只恨自己娘家不好,说话不硬气;也恨世子还没功名,在名门儿媳面前生生矮了一截,否则她绝对要质问一下:到底我是你婆婆,还是公主是你婆婆?凭什么你婆婆玩麻将,你一脸鄙夷;公主玩麻将,你就厚着脸皮贴上来?
丁氏软归软,这么多年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