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满是枯黄的稻草,不是很干净。
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方静之忽然觉得,这应天府有点瞧不起人。
瞧瞧李大山他们几个,住在干净的三四十平大间。
再看看本少爷,二十平的二人小公寓。
这不是瞧不起本少爷这是啥!
可还不等他多想。
一名小吏走了过来,站在方静之的牢房门口,道:“方公子,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
“一,你把胰子的配方交出来。”
“二,离开南京城!”
“三,以上两条,若是不从,你便不用出来了!”
“好,我话说完了!”
“赞成,还是反对!”
好嚣张的语气,好嚣张的口吻啊!
你这家伙,从梁影帝那里偷师回来的吧!
方静之冷冷一笑,摆出一个很冷很酷很嚣张很邪魅的笑容。
“我说你是个垃圾!”
“不仅仅是你,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我说的,耶稣都不敢反对!”
小吏明显很不配合。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愿交出配方?”
方静之挂起嘴角:“我愿意!”
小吏颇为无语的看着他。
你特娘的愿意服软,你刚才装个毛的逼啊!
这不是犯贱吗!
“说来!”
方静之道:“秘方一事,关系重大,你过来点,我偷偷说给你听!”
小吏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走上前来。
这小子,绝逼有病。
“阿达!”
“哈萨尅!”
“德玛西亚!”
砰!
砰砰!
砰砰砰!
小吏痛苦的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抱着脸。
口里不停地发出一阵滋滋滋滋滋的声响。
两条腿紧紧的并拢在了一起。
不停地哆嗦。
他,可能要废了!
方静之后退两步,两手凌空飞舞,啪啪啪啪啪啪啪……
“接我一招,闪电五连鞭!”
……
牢房一侧。
毛骧派来的暗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就这?
就这还要自己过来保护?
指挥使不是被骗了吧!
到底是谁应该保护谁啊!
不是说这小子不会功夫吗!
那他是怎么在短短的一息之间打出了三拳两脚。
暗子很清楚的看到,方静之先是猛的跳起,而后一拳从上而下重重的砸在了小吏的脑袋上。
从一个锦衣卫的专业角度来说,这一拳相当之狠辣刁钻。
寻常人挨了这一击,只怕当初就懵了。
而后的两拳更加可怕,趁着对方蒙圈之际,一把扯过对方的脖领子,拉近距离。
快速的两拳锤在面门上,一拳锤眼睛,迷了对方视线,一拳锤鼻子,这小吏的鼻梁应该折了。
就这两拳,直接就是一锤定音,彻底让对方失去了战斗力。
至于接下来的两脚,出于锦衣卫的习惯,暗子理性分析,这就是标准的斩草除根式。
别说,就这一套小连招。
卫所里的兄弟,大半都不如这小子做出的这般丝滑。
重点是这小子脚上的劲贼大。
他清晰的听到了破风声与小吏蛋碎的声音。
更吓人的是,这小子刚刚还打了一套看上去很奇怪,但是看上去又很厉害的拳法。
而他这套拳法,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
似乎,好像,可能,大概,基本上是打给自己看的。
暗子默默的缩了缩身子。
怕挨揍。
指挥使来的时候可是说了。
他可以揍自己,但自己万万万万不能还手。
还手就是一个死。
这小子掉了一根毛,指挥使就拔光他的毛。
方静之剑眉竖起,看着暗子,神经质一般哈哈大笑:“兄弟,我帅不帅!”
暗子很老实的回答:“嗯,很帅!”
“那我能不能打!”
“嗯,很能打!”
“我这么能打,那你害怕不害怕!”
“我,害怕!”
看了眼已经蜷缩在地上吐白沫的小吏,暗子默默的咽了口唾沫。
这玩意,断子绝孙,锦衣卫都没你这么狠,谁能不怕啊!
方静之咬牙切齿:“既然你特么害怕,没看到本少爷没个干净的地坐嘛,还不把你屁股底下干净的稻草给本少爷抱过来,还懂不懂号子里的规矩了!”
暗子懵了一下。
这厮,还真像指挥使说的。
素质极其低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