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深夜趁着守卫换岗的时候,进了城东,因为太黑,小七看不清城东的情况。
只能听见有人的呻吟声。
小七顺着声音过去,那人似被吓了一跳,刚要惊呼出声,小七道,“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说罢那人才熄了声音。
小七带着面纱,手上带着手衣,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是不是得了瘟疫?”
那人轻应了几声。
小七把手中的毛笔递给了那人,道,“握住这支毛笔。”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但是还是伸手握住了毛笔。
半响,小七收回那人握住的毛笔,装进荷包内,开口道,“谢过,你且等着,这几日便会有汤药送进来。”
说罢小七便顺着刚才固定的绳子,翻越上了城墙。
小七先是到湖边把自己的一身衣物焚烧,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衣物换上。
又把手衣焚烧,换上了新的。
这才趁着夜色,往方不平就寝的客栈跑去。
小七翻身上窗,替换了方不平本放在案条上的毛笔。
做完一切后,翻身离去。
小七连忙回到方才的湖边,他的同僚已经把洗浴水给他准备好了。
小七清洗过后便把方才用到的所有东西都焚烧了,包括方才用来洗浴的木桶。
做完一切后,小七差人去通知了宋砚行,事情已经成功。
然,小七三日内一直待在湖边,并未回府。
若是他不小心感染上了瘟疫,坚决不能传染给宋砚行。
三日一过,小七无事,这才放心回到了府内。
待小七回去之时,只见府中大门,紧闭,外面跪了几个人。
小七立马闪身到墙根,只听,门外人一脸苦相,道,“太子殿下,方大人让小人们来求药。”
过了许久,府内的门才打开。
开门的是宋砚行身边的另一个侍卫,无修。
“太子殿下说了,既然方大人说那瘟疫不必救治,请方大人为了剩下人的安全,自己搬到城东去。”
跪着的几人明显一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其中一人连忙爬起身子,跌跌撞撞的便往客栈跑去。
小七心想,该是去给方不平报信。
看有人离去,无修关上了大门,转身向里面走去。
宋砚行站在窗边,摆弄着花草,一双修长的大手透着光。
“太子殿下,属下来迟。”说罢,无修便跪下了。
宋砚行一只摆了摆手,另一只手还是摆弄着花草,“无妨,我那些兄弟们,在上京可还算老实?”
“回殿下的话,皇子们并无异动,只是那五皇子最近方给陛下寻了以炼丹的道士,得了不少赏赐。”
“五哥。”宋砚行冷笑一声,他的眸光漆黑,一眼望不到底。
宋砚行手指微微用力,手中的花草被碾碎,汁水溅落在宋砚行的手上。
宋砚行抬手。
无修立马站起身子,递给了宋砚行一方手帕,宋砚行接过,轻柔的擦了擦他的手。
“门外如何了?”
“回殿下,已经有人回去向方大人报信了。”
“如此甚好。”说罢宋砚行顿了顿,勾起唇角,望向无修,道,“你长途跋涉也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谢殿下。” 宋砚行转过身,背着手,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另一边。
孟春快步走进院落,小声道,“小姐,您果真料事如神,那方大人的家仆果真来找太子殿下求药了。”
李妙仪但笑不语,没有说话。
这哪儿是她料事如神,明明是宋砚行实行的快,刚说完几天,那方大人便得上了瘟疫。
李妙仪猜,那应当是真的染上瘟疫了。
宋砚行不像是那心慈手软的人。
然李妙仪出的主意一直是让方不平以为自己得了瘟疫。
现如今,方不平真的得了瘟疫,与她何干。
这谋害朝廷命关的人,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不是她李妙仪。
李妙仪淡淡的笑着,站起身来,道,“走,孟春,去看看。”
说罢主仆二人便往门口走去。
只见那宋砚行背对着她,只见那宋砚行面前跪着王新。
李妙仪一个闪身,用树木遮挡住了她的身影,孟春在身后数米站着,根本看不见踪迹。
“太子殿下,这是方大人的令牌,可以让守城的守卫,把城东让出来。”
宋砚行挑了挑眉,一脸饶有趣味的看向王新,“哦?怎么,让那守城的守卫让开还必须要方大人的令牌?”
“臣惶恐,臣不是这个意思。”
宋砚行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你真是方大人的一条好狗,王新,孤竟不知道,这方大人竟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