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来了。”程杰心中如镜子那般明亮,早早便计划好了。还不等旁人火上浇油,程杰主动出击。
噗通一下,程杰又跪了下来。在家老或得意,或玩味,或漠视的眼光里。将拳头在空中挥出一道弧线,随后重重砸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唉!我并非背叛家族,而是情非得已,不得不...”
“等等,你的意思是有人逼迫你?”那家老从座位上起身,缓步踱到程杰面前,冷笑着,“那你说出来,我们必然会还你公道!”
程云功面露愤慨,暗中瞄了一眼程睚,“你是二弟唯一的孩子,我们自然要照顾你周全。有我,以及诸位家老在场,你尽管说是谁逼迫你的,我定严惩。但要是没有正当理由,家法可要落在你头上了!”
程麟是越听越心惊,这厅堂之内,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脚趾头扒拉着鞋底,都快把鞋底捅个窟窿!
直直盯着程睚,却见程睚只是皱了皱眉头,心中更是慌乱,“这明显是叫程杰,说出是我父亲逼迫他的啊!父亲也真是的,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家法无情,不是断手就是断脚,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的目光全聚焦到了程杰身上。只见程杰眼中含泪,牙关紧咬,似乎在做思想斗争。随后,手狠狠一指程睚!
“大局已定,嘿嘿。”嘴角微微一翘,程云功心花怒放,他早对程睚吃了大头而不满,“呵呵,这不挖你一块肉?”
“是那个吃里扒外的仆役,覃儿!”
程杰冷哼一声,缓缓起身,只是双拳紧攥着,看似愤懑无比,“她想逃离程家,便以我为人质!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离开程家的,等把我抓到枫叶宗后,她便跟了一个姓叶的人走了。”
一番话,将众人惊的瞠目结舌。覃儿他们自然知道,但还未听说过她有如此魄力。
“怎么可能?她一个女流之辈,又是毫无灵力的凡人,怎么胁迫程杰?”
“实在荒唐。”
“也可能是其他家族派来的奸细,因为是凡人女子,让我们没了提防。”
众家老窃窃私语。
“程杰,你可知道欺骗长辈的下场?就算是我也未必能保住你。”程云功前倾着身子,意味深长地盯着程杰。
“当然是真,请家主明查。”
见程杰愤慨无比,脸上的神情无比令人信服。程云功一时拿不定主意,他甚至怀疑程杰是不是疯子!
又是一番无聊的言辞交锋后。
“既然侄儿说了,那便派人追查下去。我族主系子孙,竟然被外姓奴隶威胁,绝不可姑息。”程睚掩盖住心中的惊讶,借坡下驴。
程杰私自出走的事,一下子扑朔迷离起来,注定不了了之。
若是程杰揭发受程睚逼迫而离家出走的真相,也就坐实了叛逃家族的罪名。那程睚势力极大,怎么可能受到半点处罚?倒是自己可能小命不保,不如将罪名全推给别人,先稳住这帮老古董。
“程杰,我听闻你加入了枫叶宗?”家主微眯双眼,努力摆出一副深邃的表情。
“我受恶奴胁迫,一时间无法脱身。幸好碰上枫叶宗招收弟子,我混入其中,想不到有幸入选。”顿了顿,墨白有摆出伤心的样子,便开始信口开河,“我有意要回来报平安,奈何宗门规矩森严,只好委托程麟大哥给我带信,怎么?族长大人没有收到吗?”
“你放屁,你何时委托的我?”
程杰霎时间面露惶恐:“啊,兄长怎么会没有给我带信呢,那你拜访秋叶宗图什么?”
还想开口,程麟就被他的父亲止住,他摇头笑道:“杰儿平安回来就好,其他事都不重要。”
“三叔说的极是,幸好还能留有完好之身回来拜见祖宗,路上我多次遇到血魔宗孽障的追杀,我一没钱财,二不是美人,也不知他们为何要赶!尽!杀!绝!”
此话一出,在座的诸位家老皆是一惊,不自在的神情瞟向程睚。
在这个世界,由于战斗频繁以及险恶自然条件的隔绝,家族亲情的地位被摆的非常之高。就算是程杰当年拥有大量财富,虎视眈眈的族人也只敢骗取,用各种名义扣留,绝不敢明目张胆的抢夺。
因为对自己的血亲动手,会直接被世人打入魔道之流,人人喊打。
而害死前身的熏香,隐秘的不可思议,想来凶手绝不想沾染上半点嫌疑。
同样的,可见凶手必是家族内的人。
如今,程杰在众人面前,大大咧咧地明示有人刺杀自己,想必能起到震慑众人的效果,令他们少打自己的主意。
程睚不愧是老江湖,波澜不惊的将程杰的话挡了回去:“看来是你的冲动无知,引来了报复。赌斗羞辱秦家小姐,又拿了皇室的宝物,呵,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件事我们都已经知晓,望鹰城主前些天的茶会上,也和我提及此时。程杰,你可知自自己险些酿成大祸?”一位长老大声斥责。
“呵呵,小孩子不懂事可以理解,快把宝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