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无奈得很,他可没等到林清屏回来再给他做饭,自己煮了一碗豪华版面条,鸡蛋蔬菜,甚至还有一只卤鸡腿——这可是林清屏为他和小麦专门做的零食,给他俩做储备粮食的,啥时候饿了啥时候吃。
就这碗面,又把他顾叔看得眼馋不已,要不是他护得紧,他真担心他的卤鸡腿会被他顾叔给抢走。
顾钧成不在的时候,一切好像就消停了。
但是,一切又好像不一样了。
连顾有莲都跟林清屏吐槽,“丽芬这段时间做事怎么回事?不是摔破碗就是把盐当糖放?整个魂不守舍的。”
林清屏当然知道为什么,一笑,“慢慢你就知道了。”
“慢慢?”顾有莲不知道这个慢慢是什么意思。
慢慢的意思,自然是等顾钧成回来就知道了。
然而,林清屏还没等到顾钧成人回来,先等来他的一封信。
林清屏:???
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同城还写信给她?
她从邮递员手里接过信,在夕阳下展开,只见刚劲有力的笔迹,一本正经的措辞。
林清屏同志:
见信好。
首先,为我上周的无礼向你道歉。
今天,写这封信的目的,除了向你承认我的错误,也想和你一起反省。
林清屏看到这里,满脑子疑问:这写信来是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来了?
她继续往下看:林清屏同志,你我是夫妻,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却因为一个外人而心生嫌隙,这是不正确的,是既不利于我们之间的团结的,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可否?当然,这件事我要负主要责任,但是,你以后是否也可以注意一二?那我与年轻女子单独留下,十分不妥,你说呢?
本周不回家,盼复。
落款也是一本正经的几个字——夫:顾钧成。
这通篇的信,也只有这一个“夫”字才能看出来这是一个丈夫写给妻子的信,其他的,和开会没啥区别。
林清屏自然是要回信的,但是,要写成这样一板一眼可不是她的风格,她抓起笔,找到信纸,刷刷写了一行字:叫我一声亲爱的,我就原谅你。
然后,把信装进信封,第二天投进了邮筒。
同城的信,应该是到得很快的,算上军校审查的时间,再怎么第三天也能到顾钧成手里了,一周怎么也能等到顾钧成的回信了。
但是没有。
林清屏想了许多种顾钧成收到她回信的反应,暗暗觉得好笑,却不确定会是哪一种。
直到又一周过去,仍然没有等到来信的她,等到顾钧成本人回家。
他回来得有些晚,店铺都打烊了,林清屏都准备锁门休息了,某个人披着一身夜色回了家。
两人的目光交汇,他竟然立刻把头转开了,“咳咳”两声,啥也不说。
林清屏笑着看着他,他愈加不愿意回头。
“顾钧成。”林清屏笑嘻嘻地叫他。
他看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在纠结怎么叫我亲爱的呀?”她笑眯眯地问。
顾钧成一张黑脸唰地通红,得幸亏他黑,又是在晚上,不怎么看得出来。
“行叭,你不叫我可不会原谅你,我睡觉去了。”林清屏说完上了楼。
志远在她走后摸了出来,蹑手蹑脚,问他顾叔,“你俩吵架还没和好呢?”
“去去去,睡觉去,小孩子懂什么?”顾钧成嫌弃地挥手。
志远“啧”了一声,“我怎么不懂了?我可懂了!我跟你说,我妈就喜欢听好听的,你给说几句她爱听的话,她一准原谅你。”
她爱听的就那句……
顾钧成的脸简直红得发紫了。
“你不会连我妈喜欢听什么都不知道吧?”志远睁大了眼睛。
顾钧成瞪了他一眼,“难道你知道?”
志远得意地扬起头,“我当然知道!”
“你说说看。”顾钧成被他这样子逗得哭笑不得。
“不告诉你!”志远哼道,“我告诉你不就等于作弊吗?想让我妈搭理你,你又不想努力,哪有这么好的事!”
顾钧成只差一脚踹过去了,合着这家伙是来看热闹的?
志远溜回了自己房间,顾钧成看着楼上那扇半开的房门和门内温暖的灯光,头皮暗暗发紧。
但也要硬着头皮上楼啊!
进房间,林清屏已经睡了,背对着门,但肯定还没睡着!
顾钧成磨叽了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打开桌上一本笔记本,在上面写字:明天可否也给我卤鸡腿吃?
写好后,递到林清屏面前。
林清屏一看,闭上眼,装睡。
顾钧成:……
终是把本子收了回来,句子最前面写上了三个字:亲爱的。
再把本子递过去。
林清屏不但把本子接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