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肥皂剧,电脑游戏,外出聚会。在母亲强大的揪耳攻势之下,都会像海浪吞噬沙滩城堡一样瓦解的七零八落,所以李三思就只能像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对着外面精彩的世界摇头晃脑,徒叹奈何。
随着嘴角不断滴落的口水,泛黄的书页被逐渐的打湿,李三思歪着头靠在一边,嘴里传来呼呼的鼾响,看书看睡着是他家常便饭的事情,同样的情况不止出现在这本圣经之上,数学,物理,化学这三门学科他从来就是捧着书睡得死去活来,英语因为有着花花绿绿的图片还能稍微吸引下他,但是如果超过半个小时他同样睡得死去活来。
李母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来他房间例行巡查,然后再捏着耳朵将趴在桌上吐着泡泡的李三思揪起来,顺手来个360度调频,李三思就会瞬间神采飞扬,扯过一本书专心致志的看起来,一副标准的三好学生模范姿势。
而现在,李三思突然惊醒过来,客厅里电视的响动依稀传来,显然母亲还没有过来,而且在双休日时间,李三思的休假时间还是没有被剥夺,若不是他现在为了魁地亚奇挑战赛的名额而埋头苦干,大可出去和他父亲看那些老美的火爆枪战片。
李三思拍拍被书页挤压出凹凸痕迹的脸颊,抹去嘴角的口水,意犹未尽的匝匝嘴巴,整理一下刚才在睡梦里的思绪。
他并不是偶然苏醒过来的,对于他这样的懒人来说,睡熟了之后除非被母亲揪醒,亦或者被他床头那个叫声像美国轰炸时拉响的防空警报一样的闹钟吵醒之外,几乎是不可能突然惊醒的,即便是半夜尿都快憋到临界点了也保管他睡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神态安详。
但是刚才出现的偏偏是特殊情况,他的梦里里充斥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像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鸡蛋,又或者是一列列三角塔一样的数字,同时还有一条条鸭子一样颤巍巍连成一条线过去的“2”。
这些东西,是数学么?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某个国外白胡子都能在睡梦里得出苯环的方程式,而自己却只能梦到一条条如同唐老鸭一样的过河的“2”,特别是这些对自己吹鼻子瞪眼睛满眼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2”,竟然熟视无睹的飘过自己注视的眼帘,得意地消失在雾蒙蒙的远方。
李三思一手托住圣经底部,一手捻起厚厚的边页,将书本折弯,大拇指在叠起的书页侧面推移,书页快速翻舞着,给他一种数钱的kuaigan。
如果手里的真是一大叠的红脸蛋,这种厚实的感觉,假如是真的,那自己恐怕做梦都会笑醒吧。李三思合上手里的圣经,随意的置于一边,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竟然听信陈琛旭的预感,马上面临期末的时刻,还在看与课本丝毫无关的圣经,魁地亚奇比赛的名额三大重点高中人人趋之若鹜,甚至不少的执绔子弟们还会动用父母在海山城错综复杂的关系,想方设法的为自己争取一个名额,争来争去,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这种就连考试都排在年级末尾的超级差生呢?
李三思想到王梓,又想到严玉,这届的魁地亚奇,这两个人一个优秀,一个家族势力雄厚,想必早已在参赛榜榜上有名了,剩下的五十二人扳着指头数也知道属于第三高中的王牌级人物,任何一个论家世论成绩都比得上十个自己,而自己想去争取那个名额,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望而不可及罢了,还是死了这条心,专心的看书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期终考试好了。
想到这里,李三思深吸一口气,再次把数学抽了出来,刚翻开一篇,李三思翻书的右手定格了般僵持在半空,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眼前发生。
面前的书本明明是代数的第三节,可是李三思看着书上一个个的数字符号,突然感觉到陌生起来,这种陌生感就好像自己从来不曾认识这些文字图形和数字,眼前书页上面的内容开始慢慢模糊,就像是自己的意识被抽离至了脑海的最深处,对表面的物体和周围的环境的感知逐渐降低,而脑海的深处却有一些东西在慢慢的汇聚扩大,李三思像进入了一个从来不曾进入的境界,脑海里模模糊糊的有些东西,像是包含了成千上万内容的信息流,这些信息流在他脑海以难以置信的高速奔腾流窜,像一匹匹驰骋纵横的野马,如西班牙接踵狂奔的牛群,又像是铺天盖地宏观盛大的流星雨,以闪电般惊人的速度,沿着错综复杂的神经,细枝末节的朝着大脑中枢冲驰下去!
李三思觉得自己现在的大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活跃的跳动着,像是开着一场普及全民的华丽舞会,又像是处于三十年代的战备德国,每一个壮丁都被调动起来迎接战争,对于李三思目前的状态来说,更趋近于像后者,因为他的大脑细胞此刻正如抗洪抢险一般结成一条统一战线,面对着奔涌而来的庞大信息流,全力疏导。
一条条的信息流宣泄而来,无数的细胞活跃激烈的跳动着,将这些信息流分门别类的疏理澄清,就像是净化一条条污浊的河流,而这些本来像加了密一样的信息流,此刻被一一破译,在李三思的脑海里汇聚起来,逐渐的明朗清晰。
那是一整个圣经的信息!没错,从旧约到新约,有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