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问:“确定夜振贤不认识对方?”
陌尘回道:“确定,我们用了刑。”
身为东宫暗卫,他们有这个自信,在东宫暗卫的刑罚下,无人能不说实话。
夜翊珩却道:“除此之外,夜振贤还说了什么。”
若风道:“没有了。”
夜翊珩闻言冷笑:“夜振贤定有瞒着的。”
陌尘若风闻言心神一凛,道:“属下再查。”
“孤亲自去。”
事关麟卿阁阁主,他身为阁主的夫君,在此问题上得亲自出手了。
黎语颜拉住他:“我也去。”
夜翊珩俊眉一蹙:“审讯的地,有好去的?”
黎语颜道:“夜振贤这个变态,竟有想法找神医。”
令她恶心。
她的话,教夜翊珩明白过来。
夜振贤因何成了阉人,再加其曾经不仅对他的太子妃,甚至还对夜玖有龌龊心思。
今日或许是让颜颜出气的好机会。
当即颔首表示同意。
这时,百里峥嵘嚷道:“我也要去。”
“你又去作何?”夜翊珩似有不耐。
百里峥嵘道:“我可以帮忙递刀子。”
“行吧。”
一行人出发,去往东宫暗卫署在外的审讯地。
等他们到时,夜振贤正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的衣衫已有破损,破损处有鲜血渗出,正破口大骂:“我是皇子,即便夜翊珩今日登了基,也不能如此将我绑着,他就不怕名声么?”
“孤要什么名声?”
夜翊珩冷笑过去。
他素来不管什么名声。
名声与他来说是最可笑的东西。
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在乎的,便是此刻站在他身旁的女子。
夜振贤适才是闭着眼骂。
全因他没了力气。
此刻听到夜翊珩的声音,倏然睁眼,看到来人,为首的三人分别为夜翊珩、黎语颜与南甸太子百里峥嵘。
他笑出声:“能让你们亲自来看我,我这是多大的脸面啊。哦,对了,我是太子的二哥,比太子年长,太子自然该来看我了。”
夜翊珩闻言,神情不辨喜怒。
只淡淡看向陌尘与若风,仿若在说,这便是所谓的审讯好了?
陌尘与若风双双上前,一左一右击中了夜振贤的胃腹部。
夜振贤吃痛,嘴巴终于稍微消停些:“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绑了东宫的人,你们东宫绑了我,如此两清可以么?”
“两清?”夜翊珩嗓音颇冷,“你想想近些年来,自己所作所为。”
说罢,他动了动手指,示意暗卫将夜振贤绑在木板上。
暗卫们会意,将夜振贤从木桩子上解下,一把抬到木板上,手脚分开着绑紧。
如此绑法,像极了男子要进宫当太监时去势一般。
身为皇子,自然明白。
夜振贤使劲挣扎,挣扎不脱,大喊:“你们想作何?阉了我?哈哈哈,我早就是个阉人。”
陌尘道:“你以为天底下还有不知道你是个阉人的人么?”
夜振贤面子挂不住,想到自己是个阉人确实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
当即道:“对,我是个阉人,我也想跟松果一样重新变成男子。”
“这又有何错?”
“凌朗是神医,神医怎么能困在东宫?像我这般需要神医医治的人,用点手段请到了神医,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也不是?”
“请到?”若风冷笑,“贤王真会说话。”
夜翊珩不想听夜振贤扯东扯西,冷声问:“那女人究竟是何许人?”
夜振贤想到那晚险些死在那女人手上,而今日虽然落在夜翊珩手中,但如今夜翊珩风头正盛,不会做出对不起亲兄弟的事。
所以他大着胆子赌。
赌自己一定能顺利回到王府。
只有自己回到王府,如此才能与那个女人继续合作。
他日,他要如此囚禁了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念及此,便开口:“那女人希望得到巨额钱财,又知道神医下落,便来我府上,她说神医在东宫,是凌朗。我得知这个消息,就寻机会绑了凌朗,希望他能治好我。”
“既是寻他帮忙,为何要绑?”黎语颜问。
“神医难寻,凌朗又是东宫的人。我不绑他,就算当街跪在地上求他,他也未必肯帮忙,只有出此下策绑了他。”夜振贤动了动,“我都说完了,你们能放了我么?”
“你没说实话。”夜翊珩道,“夜家人生性多疑,你如是,孤如是。来人一句话,如何让你相信神医就在东宫?”
除非那女人还跟夜振贤说了旁的。
夜振贤道:“我原就在查缘何松果能重新变成男子,因此有人上门来说,我如何不信?”
夜翊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