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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老嫖和二虎 (第1/2页)

那是一个初秋午后,阳光虽然明媚,却也有了淡淡凉意。

此时那个洞还是崭新的,上面更没有铁皮,朴满囤和二虎刚上初一,很快就在学校混出了名号。

二虎在最里面的蹲位上,朴满囤挨着他,小声指导着他的蹲姿:

“再起来点......”

“猪啊?半蹲不会吗?”

“对,往前点......”

“......”

别看周东北比他俩高一届,可这方面胆儿小,脸皮又薄,所以蹲在了中间位置。

这个位置,进可攻,退可守!

调整好姿势,二虎战战兢兢眯起一只眼睛,见窟窿里塞着一团卫生纸,也没再用朴满囤指导,无师自通地伸出了小指头,怼掉了卫生纸。

女厕那边的小女生刚蹲下,就惊恐地张大了眼睛......

只见自己刚塞进去的小纸团,竟然“窸窸窣窣”掉了出来,吓的“妈呀”一声,提着裙子就跑。

刚看了一眼的二虎,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提着裤子也要往出跑,朴满囤一把拉住了他:“嘎哈玩意儿?”

“跑啊,来人抓咱们咋整?”

“跑个屁,走,蹲那边去!”他裤子也没提,铁皮青蛙一样挪到了周东北身边。

二虎心虚,蹑手蹑脚,跑到了靠门位置蹲下了。

“看、见、了吗?”

朴满囤问的断断续续,仿佛憋了口气在用力,表情干燥。

“啥?啥呀”

二虎惊惶未定。

这时,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顿声响,朴满囤松了一口气,尼玛,没白费劲。

随后,他朝里面努了努嘴。

“看、看见了......一点......”二虎明白了他的意思,舔了舔嘴唇,有点害怕,还有点意犹未尽。

“白吗?”

“贼白!”

三个死党哈哈大笑。

二虎打架手黑,还有点虎,可这方面胆儿也不大,那个洞从此再也没敢去看过。

不过,那抹雪白却一直印在了脑海里,那是他青春的记忆。

——

炕上。

二虎摇着大脑袋,“你别说,叫老嫖,形象!”

朴满囤抬脚就踹,笑骂道:“像个屁!”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是个屁!”二虎大笑。

“操!”朴满囤一只手拄着炕席,施展起了连环脚,“虎了吧唧滴,反应还挺快!”

二虎缩到了炕梢,嘻嘻哈哈,“老嫖,老嫖,以后就叫老嫖了!”

“不能这么叫吧?和我爸分不开了!”

二虎大笑:“没事儿,你爸是姓朴的朴,你是嫖那啥的嫖,两回事儿!”

提到那两个字,两个人都是一脸兴奋,尽管这事儿还没做过,但说出来就让人莫名的兴奋......

看着两个人孩子一样的打打闹闹,周东北脸上都是欣慰的笑容,自己一个不小心,让这个绰号起码早诞生了五年。

上一世的八十年代末起,朴满囤常去市里文化宫舞厅跳舞。

他酷爱“黑四”,就是每晚一场黑灯20分钟的慢四步,那是真黑,伸手不见五指,破鞋搞的飞起,没多久就传出了这么个绰号。

朴满囤也不在乎,打闹完了,嘴一咧,“老嫖就老嫖呗,兄弟我本来就姓朴,谁知道是哪个“嫖”?咱可不像东北似的,一天天的假正经,其实他最骚!”

周东北哈哈一笑,这要是放在以前,自己肯定脸红脖子粗地上去削他了,此时却觉得特别好玩,十分亲切。

于是笑道:“行,那以后就叫你老嫖了!”

“我举双手同意!”二虎投降一样,举起了两只手。

朴满囤,也就是从此以后的老嫖,破口大骂:“你他妈挺大个脑袋,小眼儿吧唧滴,同意个叽霸!”

说罢,一个鹞子翻身就骑在了他身上,两个人又厮打在了一起。

二虎大喊:“哥,我和你说,他新整了个手抄本,叫什么之心,老色了......

周东北哈哈大笑,自己还记得那本书,当年就是在老嫖手里拿过来的。

其实自己还有一本好书,粉红色的书皮,书名五个字,在市新华书店两毛四分钱买的,现在还藏在炕席下面。

掏出那盒皱皱巴巴的大前门,还剩一只了,拿出来捋了捋,在炕沿上顿了几下,烟丝结实了一些,这才点着抽了起来。

这两个活宝,是自己上辈子最好的朋友,遗憾的是,两个人后来都不太好。

二虎家里兄弟俩,他哥叫张学农,小名大虎,八十年代初到九十年代中,在兴安市社会上很有名气。

从小到大,大虎军挎里装的就不是书本,而是砖头和菜刀!

等周东北他们三个步入社会后,挨的打不多,和他有很大关系。

1995年夏天,在汤旺河游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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