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有主,不方便加。”
格子裙女孩有些失望,但也不作纠缠,人家都摆明了态度,没必要自讨无趣。
“有女朋友?好吧抱歉,打扰了。”
看着女孩和她小姐妹离开的背影虞蜜思忖起了糜辰那句话的深意——
本人有主这孩子不会是跟小玥暗度陈仓了吧?
“糜辰,你和”
“我骗她的。”糜辰看她蹙眉,不由笑了一声,带着孩子般的直率与狡黠,“要是我想谈,肯定会问姐姐答不答应。”
虞蜜:什么叫问她答不答应
等等,这难道是对方在暗示自己,和小玥在一起前会问过自己这个“丈母娘”?
虞蜜浑然不知她和糜辰的脑回路是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但都以为自己正在慢慢理解对方。
好在列车终于到站。
虞蜜甫一进车厢,就感觉到四面八方的压力逼得她无处落脚,各种汗味、杂味一齐涌过来,让她心里都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多等半小时的专车,偏偏挑了个最挤的时候。
最尴尬的是,她前方还有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汗臭不止,手臂霸占着车厢的一根扶栏,手肘几乎要压住虞蜜的胳臂,虞蜜不得不缩起手臂,避免直接的肢体触碰。
后上车的糜辰看不下去,他现在正好在车厢门口,左边便是一个车身与车身之间的夹角,可以让人舒服地靠在车厢壁上。
“姐姐,你抓着我。”他朝她伸手。
浓厚的汗臭和大叔不安分的视线让虞蜜实在受不了,她不假思索便抓住了少年的手掌。
接着,被他一扯,虞蜜整个人踉跄着跌入他的手臂间,还没来得及挣脱,就听见少年轻笑一声,随即转了个身,把她抵在了夹角处,让她背靠着车身。
“糜”虞蜜本想斥责他的动作鲁莽,可下一秒却听他低声道——
“别乱动,这里待会还会更挤,这样站着我们就不会被轻易冲散。”
虞蜜仰起头看他,少年的眼眸赤诚而干净,含着灼灼笑意,只是手臂却撑在她的肩侧,握住了一只扶手,远远看着就像用一只手把她圈进怀里一样。
“可这样”女人总觉得不对头。
“待会还要经过中转站,上车的人会更多,姐姐难道甘心和那些臭烘烘的家伙挤在一起?”糜辰凑近了她,低声提醒,“而且新闻说这一带的地铁经常出现变态,还是小心些为好。”
虞蜜哑口无言。
糜辰高大的身躯几乎笼罩住了她,为她阻隔了身后所有臭味和喧哗,干净清新的青草和淡木香扑鼻而来。
她再也无需被他人挤来挤去,狼狈不堪。
在他手臂和身体构成的小小天地,她很安全,既不必心忧旗袍下的风光是否会被偷拍,也不必焦虑跟陌生人发生肢体接触。
虞蜜虽有些小尴尬,但还是接受了这份善意。
只是,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
在下一个中转站,上车人数激增,人们犹如被框在窄小车厢里的沙丁鱼,想上车的疯狂推搡着彼此,想下去的寸步难行。
原本就不太自在,一直低着头看手机新闻的虞蜜只觉得糜辰又靠近了自己几分,原本的空隙再次缩减,她甚至能感受到男孩呼吸时喷洒在她耳垂与颈侧的热气。
“姐姐”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许久没喝水,“后面,老是有人推我,你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挨着你。”
虞蜜能怎么办,她只能看着糜辰苦笑:“没事,我知道。”
那一大摞上车的人在他后面推来搡去,她又不是瞎子,怎么看不出糜辰的无奈?
列车一动,车上的人都东倒西歪,虞蜜靠着壁角,也有些站不稳,而她身上撑着的少年由于惯性,身体无法控制地前倾,坚实而温热的胸肌压在了女人身上,与她抵在一处。
事发突然,虞蜜张了张口,接着下意识想退后,可身后便是车厢,根本躲不开。
糜辰呼吸一滞,女人在他怀里像一只惊颤的白鸽。
而她耳畔的乱晃的珍珠耳坠,搅得人心也乱,气更躁。
他的喉结重重滚动着,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皮:“抱歉”
话还未完,列车又跟着加速,虞蜜感觉对方闷哼一声,如山峦般压了下来,视线中仅剩的光亮也被他全部吞没。
“糜糜辰,起来!”她的手忍不住抵抗在他胸前,阻隔着对方,颈侧似有什么擦过,干燥而柔软的触感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呃——”少年喘得厉害,炙热气息裹住女人的耳瓣,隐忍又委屈,“都是他们挤我”
虞蜜咬唇,手指用力把他推开了些,可喘气时馥郁的幽香如丝般萦绕着周身,令人心荡神怡。
糜辰凝望着女人泛起薄红的颊,如同蝶翼般颤抖的睫,还有因为紧张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与他胸膛摩挲的绵软,心头被一种鼓胀的情绪填满。
明明比自己年长,可是每次露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