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卜者是术士眼里的邪门歪道之一,是三脚猫法术和乡村巫医的代表,大多是都是一群被致幻性烟雾和麻药粉弄到嘴角流涎,神志不清的女人。但实际上,这是一种术士们完全无法掌握的力量,甚至无法理解。梦卜是一种天赋,就像术士们羡慕无比的法源一样,那些有天赋的梦卜者完全不需要接受任何训练,自然而然的就能掌握这门技艺,使用起来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简单。
不过和其他占卜一样,占卜得到的信息往往充满了各种偶然和虚假的信息。只不过,泽林恰巧认识一位梦卜方面的大师。
可林?提丽是北方最有名气的梦卜者,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场面,无论是王室贵族,还是黑帮首领,各种各样的客户络绎不绝。不过,这一次的客户依然有些超出她的预期。
术士教团与教团所在的洛穆涅城可能是这世上最神秘的地方。无数魔法秘密、神器与古老书籍藏在这里,更别说这里本身还是一个已经灭绝的种族城市遗迹,精灵也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更别说就在几年前,这里还举办过一次北方高峰会。那么多背景,让洛穆涅成了各种各样的故事诞生之地。吟游诗人们喜欢以洛穆涅创造故事,让各种各样的角色在这座魔法之城探索,最终一定会解开秘密,或者找到神秘的宝座,满载而归。
宽阔的大厅里,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板打磨的锃光瓦亮,倒映出铺设马赛克华彩的穹顶。
“请走这边,女士。”引路的名为菲莉霞的年轻女术士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可林拘谨的点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在得到这里的邀请后,她特意穿上了最体面的衣服,结果与这里的环境和其他女术士们的装束相比,自己依然如乡下来的村姑一样。不过,她已经不止一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和这些相比,她要做的只是完成客户的要求,拿走自己的报酬,然后回家。
跟着年轻的女术士走过大厅,可林偶然注意到在大厅的右侧,雕花立柱后,一个男性战士正在与另外一位衣着飘逸的精灵女士低声交谈。一些言语片段隐约飘入耳中。山谷中的风从高怂的立窗中涌入,卷起缠绕在手臂上的绿飘带。
“……我对你的决定感到惋惜,但在不否认她的价值的前提下,您将她拱手让给人类。我相信您是看到了更遥远的合作价值,而不是当下的利益。”
“这和利益没关系,艾达。我们不能什么事情都盯着利益,有些事情不是单纯夺取更多利益,最后就一定能够成为赢家。想要维持稳定,多尔.布雷坦纳必须要有更多可靠稳定的盟友支持,你这样的决定和行为只会把潜在的盟友推开。”
“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亲王,多尔.布雷坦纳本身才是最忠实的爱国者。在多尔.布雷坦纳强大之后,才能吸引更多的盟友。知识与力量才是强大的源头,而非教导和帮助他人。”
“是的,艾达,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可以找到的盟友必然是与他相似的人,有共同之处才能结为战友,国家与种族也是如此。如果我们认为自己获取力量才是最重要的,那么得到的盟友也一定是会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抛弃你的人。”
“不错的理论,亲王,我会考虑。”
“不是考虑。这件事没什么好考虑的。艾达,我们得吸取教训。”
“也许吧……走运的是,我有足够的时间观察您的决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跟着年轻的女术士走过厅堂,可林不由得为这里的戒备森严感到惊讶──不是有太多的卫兵,是根本没有卫兵,这里唯一穿着盔甲的是石柱下的骑士雕像。这才是最严密的地方,除了少数值得相信的人之外,其他人哪怕是卫兵都没有资格来到这里看守。和保护这里的防御力量相比,真正的秘密是无人知晓。
想到这里,可林不由得有些担忧。在她的脑海中有此地的记忆后,这些术士是否会像文明人一样放她离开,把这件事视为一场简单的生意。那些地下黑帮的首领愿意花重金邀请她,她还能安全无忧的离开。一是这些首领顾忌她在北方诸国中的名声,二是他们迫切的需要自己的能力,来帮忙判断接下来决定的吉凶,最后,她作为梦卜者的这些年里,也结识了一些朋友。那些黑帮首领对她动手完全是得不偿失。
但这里的威慑仅仅限于相同水准的对手。教团的势力丝毫不逊色于一个王国,甚至有人说,评议会内的五名成员就是五位公爵,是摄政议会。
那位邀请她来的男人,几年前见过,在诺维格瑞被瘟疫袭击的时候,她结识了对方。只不过和当时相比,如今这个男人看起来权势滔天,而根据以往的经验,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权利与财富的人,很快就会堕入享乐的漩涡,无法自拔。虽然接受了邀请,但她不打算自讨没趣的去和对方套近乎。
“请走这边。”菲莉霞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接下来请您保证,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现出任何惊讶,也不要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这不仅是对您的要求,也是为了保证您的人身安全。一旦出现问题,我会立刻用魔法将您送到安全的地方,在此期间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