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是超凡力量的象征。
泽林曾在海鸥高塔亲眼见到芙蕾雅,或者说梅里泰莉、达娜?米达、布洛艾美玛格达。不同种族对她的称呼没有任何意义,她就是她,一个亘古不变的存在。
或许当詹.贝克尔面对噩兆之神的时候,在爱若拉一世于巨龙山脉的风雪中望见梅莉泰利时,在黑暗之中这是最为显著的特征。只可惜,许多百年前的书本与记录,都在仙尼德岛政变的大火中毁于一旦。
“要我说,拉尔克,对待这种力量,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深究。天神不喜欢干涉凡人,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我把她带到这里来,是希望教团可以帮忙解除她身上的诅咒,如果做不到,她这副模样恐怕就只有能够在洛穆涅才能正常生活下去。”
“你不知道你的血液在教团内部掀起了什么样的风浪,泽林。”蒂莎雅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泽林:“那么多年了,平常人类术士所能做到的极限,也不过是像我这样,或者如卡杜因与席尔他们。能否获得更高层次的力量,取决于运气。源术士,那些天生就可以触及到魔力本源的人类,才能够做到近乎精灵贤者的能力。这样的人在世上少之又少,过去几百年的事件里,一共出现了不超过五个。那么多年了,在确定自己不是有天赋的幸运儿后,成为术士可以做到的极限就已经固定。但你的血可能打破这层束缚,你送来的囚犯更是如此。”
“为什么?”
“你送来的囚犯,她接触过魔力之源,并且存活了下来……没必要怀疑,我们都可以感觉的到。你在靠近她身旁时,无法体会到混沌魔力的存在吗?就像是燃烧过后的木炭,依然在散发温暖。”
泽林点头,他无法反驳。
“源术士的天赋不仅在于天生就能接触它,还能够在接触后活下来。常人会被烧死,无法驾驭这股力量。它就像火山,是天上的太阳,谁能够驾驭它们呢?”蒂莎雅举起酒杯,泽林同样回礼。甘甜醇香的琼浆入口,仿佛冲去灰尘的流水,瞬间融化了肌肉中的疲惫。他靠在躺椅上,这几个月的奔波、战斗和勾心斗角似乎也随之而去。结束了,暂时结束了。他可以稍稍休息,至少可以暂时把烦恼与谨慎抛在脑后,有片刻的闲暇,回味美酒的芬芳。
片刻过后,蒂莎雅把酒杯放到身旁矮柜的托盘上。看到泽林随手放到另一边,她下意识皱起眉头。
“你送来的囚犯,她活了下来,身体也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化。通过研究她的身体变化与最新的构造组成,教团能够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够在进入法源之后依然活下来。这会成为一个目标,成为让教团重新焕发活力的目标。当年在诺维格瑞协议签署后,教团的术士们大多在研究魔法、构造咒语,解密古代的符文与石碑。可在意识到人类的限制之后,术士们要么开始研究长生不老、突变法与基因技术,甚至死灵魔法,成为变节术士,要么开始追求财富与权利。成为术士只是获取财富与权利的垫脚石。”
“我们已经掌握传送魔法两百年,但信息传递依然依靠马匹、信使。我们发现气象咒语超过了一百五十年,可如今依然无法消灭风暴、暴雨和冰雹。因为没什么人想要学习它们,那需要很长的时间,但对改变个人生活而言却没有实际意义。在专研这些咒语的时候,同时期的同僚可能已经成为国王顾问、成为富翁,住在舒适的别墅里享受仆人的服侍。而研究者呢?在阴冷的隐居地,在拥挤的公寓,自力更生。教团对魔法的追求已经停滞了,但你带来的消息,可能会成为新的希望,激励教团的成员继续投身于魔法艺术。”
她站起身走到泽林身旁,拾起他的杯子:“你在教团为难时拯救了它,在它受磨难时伸出援手,又在它迷茫无措时给予希望。你是教团的英雄,教团该如何偿还呢?”
“我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教团偿还,我这样做是因为你,拉尔克,如果我所认识的朋友不在教团里,如果当年在我发迹之前就愿意相信我,与我合作的女术士不属于教团,那教团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不属于教团,教团过去对我而言,大多数时候只是在带来麻烦。所以,没必要再考虑什么教团可以给我什么样的回报,我不在意这个,也不需要这个。我们还是朋友,未来依然会互相帮助……”
泽林注视着她的眼睛:“这是一个广袤的世界,有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地平线。我希望在向前赶路的时候,身边能有更多的朋友,而不是一个个离去,直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哦,还有一杯吗?我最近这几年除了在西格玛帝国那段时间之外,剩下的时间要么陪着伊妮德、阿尔泰娅她们喝果酒,要么就是格奈娅特供的蜂蜜酒。我都快忘记维吉玛樱桃之类的是什么味道了。”
“当然,最近我应该取出1257年储存的冬之冬了。哦!这是当年泰莫利亚王的谢礼,为了感谢我帮他弄清楚他的儿子的父亲是谁。希望没有用一瓶假酒来搪塞我。”蒂莎雅背过身去,站在一个酒柜面前:“至于你的担心,太多余了。为了你的名声考虑,选帝候夫人也不可能从选帝候身边离开。最近从玛丽恩堡送来的公文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