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宁明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干掉我而存在的?”
“没错,他就是那样的人。”
“太好笑了,我甚至以为他真的是你没法控制、才交给我去训练的。”
“从始至终,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朋友,对吧?”
“你把我当人了吗?”
鲍晓梅的声音渐渐又变得尖利,陈沉摆摆手打断,随后说道:
“别歇斯底里。”
“在我的计划里,无论用什么方式去达成结局,但至少,我的首选计划里没有包含‘干掉你’这个选项。”
“否则,你以为我还有必要坐在这里跟你聊那么多吗?”
“那是因为我还有用,对吧?”
鲍晓梅自嘲地问道。
“没错。”
“有用的人,就能活着。”
“相反,你手下的那些所谓的军长、师长,他们都是没用的人。”
“在整个蒲北都开始发生巨变的时候,只有他们还在坚持执行军阀统治那一套,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你应该感谢我,如果我现在不把他们处理掉,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把你处理掉的。”
“那我还要谢谢你?”
鲍晓梅咬牙切齿地反问。
“客观来说,是这样的。”
陈沉没耐心再说更多,于是便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随后,他看向鲍晓梅说道:
“其实无论你今天来不来,我们的计划都会在今天启动。”
“当然,按原计划,谈判是应该发生在我们清理掉那些阻碍之后的。”
“不过现在这个结果,似乎也不错。”
“好了,我想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接下来需要做什么,你清楚吗?”
“.清楚。”
鲍晓梅默默点头。
这一刻,她好像彻底放下了一切。
数小时后,精准刺杀导致的骚乱如预期中一样发生。
邦康乱作一团,318旅、418旅和邦康警卫旅在城外对峙,有人想抓鬼,有人想自保,但更多的,还是想趁机夺权。
南部的171军区陷入了完全的孤立,他们是佤邦军内部唯一一个真正置身事外的势力。
按道理来说,这时候他们应该要动身“起兵勤王”了,但很快,拦在路上的南掸邦军、以及从泰国边境越境而来的柴斯里佣兵便以强硬的手段打消了他们的这个念头。
动乱被限制在了佤邦内部,也限制在了相对可控的范围之内。
在完全可以说是“试探性”的冲突之后,数支队伍不约而同地放下武器停火,紧接着,早就预定好的人选开始上位,并迅速与其他人完成串联,各自完成了对内部反对势力的清洗。
而在清洗完成的同时,鲍晓梅终于按照与陈沉的约定站了出来,对这一次的骚乱进行了定性。
按照她的说法,这场本来应该被定义成“外部势力干涉下的叛乱”的骚乱,变成了“纠正内部错误的自我清洁”。
在电视讲话上,鲍晓梅郑重其事地说道:
“佤邦会因此变得更好。”
没有人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谎,因为也没有任何人有办法去验证。
对于那些普通民众来说,这本来也就是一次上层军阀的权力斗争罢了,跟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原本已经有些动乱的社会局势在几天内迅速稳定下来,而这时候,也是东风兵团将要着手接收的时候了。
勐卡基地里,一车接着一车的装备源源不断送进基地,陈沉一边看着,一边对身边的石大凯连连感慨道:
“好家伙,看不出来,318旅这几年是真的富起来了啊。”
“我们刚到蒲北的时候,有几架高射炮的就已经是富得流油了,现在你再看318旅这些东西,这才叫真正的富啊。”
“火箭炮,大口径榴弹炮,20mm机炮,122自行榴弹炮.”
“要是真跟他们打起来,对面这些装备,也确实够我们喝一壶的。”
“如果不是有两架强五作为地盘,他们能不能那么爽快交权,还真就不好说.”
听到他的话,石大凯微微点头,回答道:
“确实。”
“现代战争里,只要战斗还停留在地面上,就不存在什么绝对的、碾压性的优势。”
“我们有坦克,他们有火箭筒。”
“我们有自行火炮,他们也有火箭炮。”
“我们的装备或许在总体上领先他们一个级别,但他们也可以用人和武器的数量弥补上这一块的差距。”
“不打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真正惊讶的是,他们居然会真的把重型武器全部都交出来.”
“不交又能怎么样呢?”
陈沉反问了一句,随后解释道:
“交出重型武器本来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过程,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