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柳哥好啊。”
“哈哈,魏哥好啊。”
“哈哈,大家好啊。”
……
刚起床,众禁卫就被李一亮魔鬼问候一番,满脸问号。
“他咋了?”
“神清气爽,没啥吧。”
“是不是捡到银子了。”
……
听闻属下汇报,庞忍摩挲下巴,瞅着眼下无事,起身道:“我送功法册本回禁武司,你们这样……算我请,都自觉点,不准搞老子。”
一番吩咐,庞忍带了几人架着马车离去。
柳岸魏刚互视,贱贱笑了起来。
南城自然有青楼。
禁卫军法森严,平时瞅一眼勾栏地界都做贼心虚。
此番直接进楼,倒颇有些大张旗鼓的意思。
“正主都不来,我们这算什么?”
“年轻人害羞嘛,大人又没说他必须来。”
“丑话说在前头,别两杯黄汤下去忘了正事儿,也别开门见山,旁敲侧击询问便是。”
“最重要的,给大人省点儿。”
……
刚商议完,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进了厢房。
什么?
刚说了什么?
我真不是人,逛青楼还分心。
一人给了自己一耳光,庞忍的吩咐就被抽到九霄云外了。
李一亮满脸笑容,独自镇守南城议事堂。
左右无事。
研磨。
铺纸。
提笔。
“笔?我那只一元包邮的毛笔,最后会便宜谁呢。”
他眉头微皱,有种自己的遗产所托非人之感。
算了,不在意了。
润好了笔,左手二指捏起,抽掉笔尖那根调皮的冒头毛,心里痛快了不少。
凝神思索少顷,李一亮落笔。
“生死何所道,但惜故人情。”
前世,贺长老,都被这句话祭奠了。
写完搁笔,叹息声起。
“人就是不能太闲,伤感文学要不得。”
话音刚落,一人闯入。
“你是谁?”
“你是谁?”
二人同时开口。
他没穿禁卫服,肯定是行走,我无需怕他。
二人同时想道。
然后李一亮摸出了令牌晃了晃。
来人咣当一声半跪在地。
“禁武司十二房麾下行走肖勤,见过大人。”
“起来说话。”
“谢大人。”
肖勤站起,李一亮仔细打量这个人才,脑海里冒出三个字——余罪里扮演余罪的张一山啊。
“何事禀报?”
“跟踪李重山的禁卫大人阵亡。”
李重山?
暗中修行五岳撑天功,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男。
诸葛明拧螺丝时漏掉的第一人。
“什么修为。”
“七品大成。”
“那不应该啊。”
李一亮皱眉。
按照计划,跟踪之人以自保为先,万一暴露,立刻放弃。
以李重山的实力,想弄死禁武司禁卫不说不可能,那也是难上加难。
“李重山呢?”
“失去踪迹。”
“尸体可曾带来?”
“正在堂外。”
二人来到外面,肖勤快跑两步,掀开白布,正要请李一亮就近查探……
“不是李重山杀的。”
肖勤愣了愣,赶紧抱拳:“大人慧眼如炬。”
李一亮转身回堂,执笔而书。
“遭遇偷袭,死于普照拳经打法第六式,交手三招,凶手修为……六品,以六品修为驱动七品力士功法,有遮掩之嫌。”
记录,封存。
做好这一切,李一亮才笑道:“辛苦肖兄弟了,来来,喝点茶水。”
肖勤受宠若惊,赶忙道谢,又忍不住好奇道:“恕小的眼拙,敢问大人是哪一房的?”
“就十二房啊。”
十二房的爸爸们我都认识好吗?
肖勤愣了愣,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真该死,我说大人这么面熟,瞧我这记性。”
“不认识才正常,”李一亮笑道,“我才入十二房不久。”
肖勤傻眼:“这,这没听说啊,不是年底才招的吗?”
“哦,我灵穴特招的。”
肖勤身躯晃了晃:“你,你把令牌给我看看。”
“给。”
果然是预备,肖勤表情变了,似笑非笑道:“哥们儿,你不能这么玩儿,我可是天罡……”
“什么不能这么玩儿,嗝,”柳岸迈步入内,瞥了眼肖勤,“你是?”
肖勤刚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