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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1/2页)

那年的8月13号,本该是宋淮予和林紫芸举行婚礼的日子,新郎却带着一枚吸满湿冷的戒指来到不疑居门口,只为见一面别人的妻子。

天刚擦亮,东方暗色山峦上端被抹开一道鱼肚白。

鱼肚白周围还有几片乌黑色鳞片,很像杀鱼的在刮鳞片遗留在刀刃上的那种,细细一看,原来是几朵乌云。

注定是要下雨的天气。

慕昭依偎在男人怀里,两人相贴的肌肤是同一度的白,睡觉时她喜欢把头枕在他胸口,还老爱问:“重不重?”

她问时,傅时沉就会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温温笑着说:“你这么一颗小脑袋能有多重?”

今天她醒得比他晚。

慕昭醒时,同样枕在他的胸膛,她刚刚一睁眼,头这么让人心动的话。

他坏得没边儿了。

不能太让他得意忘形,慕昭抿抿唇收敛笑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这举动倒让某人紧张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干什么去?”

慕昭回头看他,笑着说:“去见他一面。”

得意在瞬间触礁,傅时沉眉眼一凉,不快直接在脸上写,“你去见他做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腕不一紧,不让分毫,强势地一把往回一拽。

“啊呀――”

慕昭低呼一声,重新摔进他的怀里,他顺势将她一把紧紧抱住,手捞过被子,将两人重新盖好。

“不准去。”他嗓音冷凉,克制着不悦,“他喜欢等,那就让他等。”

“你在想什么?”

慕昭用纤细的食指戳戳他下巴,“我又不是去给他希望的。”

“那你做什么?”

“我去――”慕昭卖着关子,故弄玄虚地把脸贴近他,在他耳边以勾人的娇柔嗓音徐徐说,“我去做你口里的那道南墙,那一条全是浑水的黄河。”

“……”

那一瞬,傅时沉耳朵和喉咙都有点痒,他偏过脸,用手捂着春唇咳嗽着,却轻笑出声,“昭昭,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和我一样是不是?”

慕昭笑着打一下他赤着的肩膀,力度很轻,“谁要和你一起当乌鸦啊!”

男人又咳又笑,差点岔气,嗓音却哑得别有一番性感,“你啊……”

惹得她又去打他,“你才是乌鸦!”

打情骂俏的另一边,是完全对立的孤独落寞。

宋淮予等在不疑居门口,手里拿着一枚11克拉的戒指,仰着脸,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不疑居的牌匾。

不疑。不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不由自主地攥紧戒指,指环微微嵌进皮肉里,压出一道的红红痕迹。

天际那一抹鱼肚白渐渐分阔开后,呈现出暗沉沉的天空,鱼鳞似的乌云还挂在那里,不见太阳踪影,看来今日注定是个阴天。

空里有风,凉意透骨。

老人爱说早风雨夜风晴,看来今天不止是阴天,或将可能变雨天。

又一阵秋风吹过,几片卷边泛黄的枯叶在脚后扫过。

直到那几片枯叶被吹得消失在青石巷拐角,男人面前不疑居的沉贵大门才缓缓打开,他立马转眼看向门缝。

门缝一点一点变大。

缝隙是以女人白肤眉心为准星,宽度慢慢变大,拉出女人毛流感自然的细黛眉,圆而不顿的春水眼,眼尾略上挑,精巧的小鼻,天生颜色红艳的唇。

偏偏身上只穿着一条浅白色羊绒长裙,却足以让周围万物失色。

宋淮予快步上前,却也只敢停在三级阶梯下方,不敢再往上,“昭昭。”

慕昭抬脚,优雅地迈出门槛,站在台阶上方,高度差距让她看着非常居高临下,姿态也是极尽傲慢。

她就半耷着眼皮,说:“别再来打扰我。”

腔调懒,语调冷漠。

宋淮予只当没听见,举起手里的戒指给她看,妖孽俊美的脸上有着重燃的希望,“昭昭,你看,我把我们的婚戒找回来了。”

那天慕昭没有问他到底是怎么把那枚戒指寻回的,是抽空了承加湖,还是雇人下水去捞寻的。

她始终都没有问,因为已经对她不再重要。

把戒指抛入承加湖的那一天,就宣告着她和这男人的彻底结束。

再无任何转圜余地。

慕昭淡淡扫一眼他手里的戒指,发现的确是当初那一枚,却依旧不为所动,冷冰冰道:“那又如何?”

“昭昭,你看在我们过去的份上,给我一次――”

“我们哪有什么过去?”她笑着打断他,“你的过去和我的过去不一样,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男人面色一僵,丹凤眼里透着落寞,稍有哽咽:“昭昭,我们怎么没有过去?”

那些两见相欢的时光,怎么能不算他们的过去?

一起走过的校园林荫小道,一起做过作业的奶茶店,一起牵过手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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