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己在东边买了套房。东边离她家隔着十几公里,在北京不算很远,但要从长安街上穿行红绿灯就几十个,来回一趟没两个小时不够。
去年她哥娶了嫂子,她妈就想着以后要替他们带孙子,于是雷厉风行在同一个小区又买了一套房。
眼下房子装修好有段时间了,但什么时候搬还说不准。
贺年年说:“不一定呢,估计我嫂子怀孕以后吧。”
蒋禹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贺年年总觉得他依旧是不高兴的,可能还在为他破皮留疤的事情生气,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事。好在她也早就习惯了他偶尔的阴晴不定。
说话的工夫他们已经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贺年年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家伙竟然绅士地把她送了回来。
分别前贺年年问蒋禹涵:“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这礼拜没时间,下周末吧。”
贺年年本打算蹭他车回家的,听他说这周不打算回去,她也懒得折腾了。
贺年年:“正好我们有节课调到明天下午了,我只能等到下周末再去陪干妈打牌啦。”
蒋禹涵微哂:“上去吧。”
贺年年朝他挥挥手,转身小跑进了楼道里。
A大的宿舍楼都是老房子,贺年年的宿舍朝向不好,但有个好处就是人少,只有她和舍友吴晓两个人。
大二开始,大家已经逐渐适应了大学生活,课业压力并没有减小,但肉眼可见的每个人都更游刃有余了,恰巧又赶上她们院从偏远的郊区搬到市区里来,同学们的课余时间几乎都安排得满满的。
吴晓是比较上进的那一类,大多数时间还是留在学校里学习,每周唯一的外出就是周六去给一个初中男生做家教。
贺年年进门时吴晓也是一副刚回来的样子。
见她回来,吴晓笑道:“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贺年年愣了愣:“我看上去很高兴吗?”
吴晓点点头:“对呀……和你男朋友和好了?”
提到冯硕,贺年年敛起笑容:“请注意您的措辞,不是‘男朋友’,是‘前男友’,而且还是那种再无瓜葛的前男友。”
吴晓有点意外:“你来真的啊?”
“当然了!”
“可你今天不还去看他打球了吗?”
“谁去看他打球啊,就是想去跟他当面说清楚。”
这段时间贺年年浑浑噩噩的,有时候还会偷偷在被窝里流几滴眼泪。作为舍友,吴晓自然察觉到她状态不对,但贺年年没有多说,吴晓大概只当她在和冯硕闹别扭。
吴晓闻言打量她的神情,像是在揣测她这话有几分可信:“那怎么看你还像没事人似的?”
贺年年也懒得解释:“难过了两天,就想通了呗。”
再说谁规定失恋就得要死要活的啊?难道要她为了个交往几个月的渣男一直茶饭不思吗?
吴晓说:“我觉得你男朋友挺好的,人长得帅家庭条件又好……”
贺年年其实不爱听这些话,但是她也知道很多人的想法都和吴晓一样,所以也没有很在意,只是无所谓地敷衍道:“可我也不差呀。”
吴晓笑笑:“那倒是……不过你们为什么分手?”
倒不是不信任吴晓,贺年年最初没和吴晓说是觉得被绿这事挺丢脸的,后来乃至现在不愿意说也只是不想再揭自己伤疤而已。
贺年年简而言之地说:“他没那么喜欢我,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我自己知道。”
“既然这样,那分就分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嘛!”说着,吴晓试探着问,“蒋禹涵就不错,要不你俩试试?”
类似的话她从小到大没少听,所以听吴晓这么说,她想都没想就摆摆手:“不用试了,我和他要是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用不着等到现在。”
“不会吧,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贺年年不由得又想到今天下午蒋禹涵把冯硕按在地上打的情形。
心里有一瞬间的不确定,但她还是说:“‘好’有很多种,总之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好’。再说我们认识那么长时间了,他要是喜欢我,有那么多机会表白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是对他有意思,何必舍近求远去做别人女朋友?”
听她这么说,吴晓好像很高兴:“你说的也是。”
贺年年隐约觉得吴晓的反应有点奇怪,但她也没多想。
吴晓又说:“那那个秦铮学长呢?人长得帅,又很斯文,医学生毕业后很吃香的,而且我听说他家境也不错……对了,你大一的时候不还花痴过人家吗?”
A大有个传统,每一届新生入学时都会请一些老生代表为新生们做大学生活的经验分享。请来的学长学姐不只是本院系的,还有一些外院的,当时秦铮就作为医学院的老生代表给他们这群学弟学妹们做过经验分享。
他高高瘦瘦白净斯文,对学弟学妹们都很温柔,声音也很富有磁性,